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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清白人生【4】【all耀】

赛博乌托邦世界观设定下的故事。

联五耀为主的all耀，大家都不太正常的世界。

本章正文字数8k整，本章露中要素及朝耀含量少【对话提及】

含有残/酷表现及角色伤/残，流/血/描写注意

非常ooc！！！三观不正注意。

以上可，食用愉快。

  王耀倚靠在房间角落，一边饮酒一边观察四周。

  不少认出他的人会与这位研究者问好，王耀也就回应笑容聊上几句，他其实面对这种场景还算得心应手，王耀不是那种深耕研究所的类型——他专精自然生物学，更年轻的时候总要奔在城外，就为了找些变异生物和自然生物的类似点，以便在未来投入更多研究。

  还原已经快消失，或已消失的东西，完全了解一只生物的结构后从零开始还原它……他本该做这些工作。

  可惜令人遗憾的是，明明是针对自然动物的研究，反而先造福了不少人类。

  他想到这又喝了口酒，发现又有人靠近。

  是位脸上带着半脸面具，身躯都覆盖在长袍衣服下的金发小姐。

  走路习惯不像熟悉的那几位…思绪在脑海一闪而过，王耀便端起一副礼貌的商业用笑容。

  不料，靠近的女士突然弯腰鞠躬，拿走了耀手中的酒杯。

  “小耀也来了?”

  熟悉的男性腔调从她口中吐出，王耀眨了眨眼，噗嗤一声换了声新腔调。

  “我的天。”他忍俊不禁，王耀眉毛抖动，“你这衣服···”他伸手盖在自己脸上，这才忍住笑意看向这位【女士】。

  “你又用新身体逃避交际，弗朗西斯?”

  “哥哥才没有～”弗朗西斯的腔调由柔顺女声发出，金色长卷发，紫色眼睛的贵族小姐拿走酒杯，又为王耀盛满递回。

  “只是喝那种金威喝腻了，出来走走而已。”

  被半脸面具覆盖的下半张脸弯出一个恶劣的幅度，【他】却笑的十分无辜。

  “反正现在聊得内容都没什么重点，小贞德比我擅长这些。”他说得漫不经心，可提到那名字——【贞德】后突然表现出兴趣，王耀看【他】倚靠在自己身边的墙角，表现出一副上流聊天时的端庄。

  “而且还可以测试新作品的灵活度呢~哥哥很聪明吧？”

  多少有些过度了，弗朗西斯，太不自然。王耀在心里调侃一句，没说破对方。

  “这是为小贞德准备移动用的新身体～哼哼，怎么样～”

  他双手牵起裙摆优雅的转了一圈，王耀托着下巴观察后，摇了摇头。

  “明明看这头发长度和外表都参照你自己，还好意思这么说。”王耀指着他那紫色的眼睛吐槽一句。

  “哥哥的外表很完美啊~”弗朗西斯毫无掩盖意味的自恋起来，片刻后吐出舌头，故意用女孩面貌做出可怜模样。“而且那可是你做的身体，没有更合适的参照物了。”

  “来一根吗?”弗朗西斯翻手说着，一根香烟从他宽大袖口伸出，“不用，你抽吧。”王耀笑着摆手拒绝，眯起眼睛眼睛晃动酒杯。

  “我早戒了，伊万不喜欢烟味。”

 “好吧～”艺术家用那贵族小姐的模样夸张叹气，“你们感情不错嘛，真羡慕。”他把烟收回后又拍了拍手，换了别的话题。

  “下次为我做个新身体吧，哥哥我还是更擅长编程这种事，制作义体比雕刻雕像还麻烦，太需要时间了。”

  他轻巧抱怨，王耀听着这话倒笑了几声，“好，等我忙完吧，”他回的随意，倒没什么隔阂，柯克兰也不会对这事反对的，一个新身体——亲爱的亚瑟想必又能赚不少钱。   “不过平时用这个出去的确实是我～耀先生。”

片刻后看到转身的女士腔调更替，他对上一双温柔的蓝绿眸子。

 “好久不见~王耀先生。”

  更为柔些的腔调被发出，气息改变的女士站住身子，活动手脚踢出一道利落的舞步，倒显得自在多了。

  王耀注视她，眼眸变得更为柔和，他举杯邀酒，和对方对视后笑了笑。

  “贞德，好久不见。”

  贞德——由弗朗西斯所制作的真ai智能小姐操作这假人身躯拿酒碰杯，自在的环顾四周，看得出很轻松。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人类的身体呢，操作感怎么样？”王耀说着感叹，他活动时候稍微拍了拍胸膛，示意对方深呼吸。

  “会呼吸困难吗？要是内脏位置没安置好，你的感官会不太舒服。”

  如果只是披着张人皮的机械身躯倒不用在乎这个，可王耀看着面前的贞德，知道对方采用的身躯和自己为弗朗西斯做的一样——完全仿生的器官，需要保证一样正确的位置才能正常使用。

  至少主要器官必须能正常工作。

  贞德摇了摇头，露出笑容饮了杯中酒。

  “没关系的，这具身体还做不到耀先生的技术，是半仿生半机械的那类。”她俏皮得眨眨眼，王耀又看到弗朗西斯的紫眸浮现出来。

  “闲聊结束~哎，亲爱的耀，哥哥今晚真忙呢。”

  弗朗西斯眯起眼睛，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用小指指向四周，王耀顺着他的指引朝旁观看，正与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对上视线。

  “显然你有一场约会，”此时一半蓝绿一半紫眸的少女露出一副热衷看戏的表情，“哥哥也要稍微招待一下客人~”

  她朝旁退后，王耀对这有所预感，倒也没太在乎。

  “再见，记得注意状况~”他笑着说了一句继续靠墙，看亚瑟有走近的意思，便调整了姿势打算迎接过去。

  与他擦肩而过的贞德在此时轻声说话，那声音从脑内传来，显然，这源自于弗朗西斯和王耀的医患线路频道。

  “今晚10点我会来接你的，老地方见。”

  “好啊~玩得愉快。”

  王耀笑着回复，也不知道究竟在和谁说话。

  阿尔弗雷德·F·琼斯看着亚瑟·柯克兰远去的背影。

  他盯着对方加快的脚步只愣了十几秒，亚瑟的背影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出现在王耀面前了。

  他意识到自己被亚瑟丢下了。

  这事多少有点尴尬，更别说阿尔弗雷德根本不知道这宴会自己该做什么，他只能呆板的站立在舞会中间，觉得四周的灯光都有点刺眼。

  就像一个可怜的，无辜的走失儿童，感觉自己擅自走去哪里都不太对劲。

  可在这样活动的舞池中站在原地也显得怪极了，阿尔弗雷德不适应四周的热络气氛，甚至还有点遗憾——刚刚看到王耀的时候他很惊喜，本来阿尔弗雷德还在心里想要是亚瑟允许他自由行动就去找王耀搭话，结果这人自己先过去了。

  这算不算见色忘义?要是把这消息传出去，柯克兰集团能因为总裁的桃/色/新/闻受点损失吗?

  在脑内过了一遍这样的无趣笑话，阿尔弗雷德启动自己的电子眼，决定去找个能联网的电子屏打发时间。

  他当然在自体投屏，但这种摸鱼行为被亚瑟严厉警告过，在没接入实体设备的情况下，他只能投影视觉的方式在脑子里看视频。

  这样多少会对自己的行动有影响，他也不太想被亚瑟说“他花了那么多钱造的是个一体式显示器。”

  仿佛都能想到抛他奔向暗恋对象的刻薄【父亲】会说什么话，阿尔弗雷德无奈的叹气离开。

  不料，突然听到了非常奇怪的脚步声。

  “&-*-&”肩膀被一只手触碰，他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意外来客~”可他对比声纹，没找到记忆对象。

  沉重却柔软的肌肤触感？他在对方靠近时听到点【咔嚓咔嚓】的声音，当即紧觉的打算活动身体，这几项线索指向的对象都不算友善，柔软肌肤是人造皮肤的常有感觉，而异响和沉重·····，那代表这是一只假手，机械义体。

  一只义体内就能塞进足够解决一支军队的热武器。

  “哥哥我知道你！”但，在他转头时，阿尔弗雷德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紫眸，来客脸上笑容十分灿烂，可阿尔弗雷德面对这张脸，甚至有些茫然。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本次舞会的举办人，核心人物，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正一副亲近的笑脸。

  “果然，刚刚就觉得很相似~”弗朗西斯笑得灿烂，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阿尔弗雷德总觉得他的皮肤隐约有些反光，倒也并非金属的那种感觉——光照射在他身上后似乎偏离，只留下几道阴影，倒显得男人五官更为立体，凸显出他那英俊面貌。

  “阿尔弗雷德···你好，琼斯先生，你是柯克兰家的孩子，对吧？”

  这位绅士视线一扫，正对阿尔弗雷德微微鞠躬，他身穿一件修饰过边角的紫色西服，小燕尾领垂在背后，而鲜艳玫瑰别在胸前，配合这淡金发艺术家忧郁的气质，倒不显得多么艳俗。

  “是··你好，市长阁下。”阿尔弗雷德简单点头，和对方握手时继续观察面前但是弗朗西斯，他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和自己搭话···他铭牌上的姓氏只和基因提供家有关，可弗朗西斯居然一口叫破他的身份。

  他对柯克兰集团这么熟悉?

  “不必这么拘束~哥哥我很好相处的。我还曾经希望做柯克兰家孩子的教父呢~”弗朗西斯开了个玩笑，伸手微笑的时候却突然留了滴泪.

  “失礼了，”这个男人拿出手帕擦拭起来，语调轻松的继续诉说。

  他眼泪里面，含有物质怎么有氟碳？？？！！！

  看到电子眼扫描的结果，阿尔弗雷德有点发愣，这物质听上去吓人，其实倒还算常见，但这玩意常见的出现场所指的是化学实验室，装饰工厂，或者各种航空机械的涂料上，而且人体没有分泌这玩意的器官，也很难任其以水的形势滴落。

  似乎看出阿尔弗雷德的茫然，弗朗西斯倒是坦然极了，他把手帕放入口袋，示意阿尔弗雷德和自己去桌前交流。

  “我的身体出过一次事故··这是一点小小的后遗症。”

  他说得很轻松，但在靠近移动时阿尔弗雷德又听到了那些细微的声响，他意识到杂音的来源就是弗朗西斯的身体，他下意识活动电子眼扫视对方，反馈的讯息有些让人意外。

  【Z7级仿生肌肤，【全身订制】实验室优化款】

  【Z8级仿生肌肉，【全身订制】私人订制加强特二型】

  【G9-9号，纳米血管维生措施】

  【M7柯克兰属电子眼一型，骇客特化款】

  【非外贩版生化加强内脏-五脏六腑组合型号【100%装填】】

  【“金丝雀”款第二特质环形关节】

  【三形环关节超可动软骨组织】

  …………

  【青金燃料特化第二心脏，特殊订制】

  “…………”

  一定是因为这些都是柯克兰集团生产的素材，于是核心插件迅速识别，并简单罗列出来，告诉他对面的身体是个多标准的····完全仿生人？

  弗朗西斯可触及到的身躯，没有一项不是仿生人造器官，他的整个身体都由这些高端机器组成。

  “好几年前，我遇到一场火灾~”弗朗西斯保持着微笑，递给阿尔弗雷德一杯酒。

  “这是个悲惨的意外，不过，柯克兰先生……我的好友们救了我。”

  “您是指，【可卓烟花】【注1】？”阿尔弗雷德抿了抿唇，用谨慎的语调问道。

  在翻阅资料时他看过这条讯息，他记得也是那次报道后，弗朗西斯的资料不再有其追求王耀的片段，乃至他自然艺术的讯息。

   【弗朗西斯曾经热烈而极端的追求过王耀。】

   【直到一场火灾摧毁了他的艺术以及他本身。】

  听上去就像一场阴谋········一定是那个占有欲爆炸的布拉金斯基做了什么。

  “我听说过这件事。”

  虽然脑内一闪阴暗，阿尔弗雷德却压低声音显得更严肃些，虽然他诞生的时间稍短，却也保留着属于人基本的人性，他不想在对方的灾难上开玩笑。

  “节哀，弗朗西斯市长，那真是一次悲剧。”

  “不必这么严肃~这已经过去很久了。”

  弗朗西斯笑容不变，他晃动酒杯，眼睛动了动。

  “你是跟着亚瑟来这里的吗？琼斯先生？”

  他的眼睛和透光的葡萄酒色彩类似，那淡紫的酒液在杯中摇晃，几次飞溅起来，展现出窜动火苗般的模样。

  “是的，不过，柯克兰先生有事离开了。”阿尔弗雷德有点尴尬，但没打算告诉东道主这点微妙的窘境，弗朗西斯对待他的态度多少有点奇怪，搞得阿尔弗雷德更不自在。

  不过，这回答好像已经给了这位仿生绅士答案，他突然又笑了——和之前灿烂的表情不同，这次的笑容看上去随意很多，甚至有了几分面对熟人时的放松。

  “看得出来，你面临了一些意外情况。”他又开口说道，阿尔弗雷德从弗朗西斯的脸上看出点随意，这位绅士轻轻拍了拍手。

  “您叫我吗？”他听到一声女声在他背后传来，却见弗朗西斯抬出的手臂上落下一只金棕色的机械鸟，那机械造物之前不知藏在哪里，可现在随着弗朗西斯招呼出现，便像只美丽夜莺一般落下。

  “您叫我吗？~弗朗西斯老师。”女声从鸟声发出，阿尔弗雷德和仿生鸟由宝石组成的眼睛对视。

  “我们的客人遇到了一些小意外，”弗朗西斯语调温和，说话时，他同时对阿尔弗雷德弯腰，示意对方跟上自己。

  “贞德，帮我找个合适的房间，让我和他好好聊聊天吧~”

  小鸟仰头和他对视，宝石眼睛人性化的浮现微笑神色。

  “好的，老师。”

  

  “我听说你的负责教官是王耀。”

  跟着弗朗西斯离开大厅前往二楼房间后，阿尔弗雷德听到对方这么说道。

  这是一间会客用的休息室，不太大，但装修和外面一样，秉承那股低调的奢华。

  “是的，王教官负责我们的定期检查以及平时的格斗训练。”

  阿尔弗雷德答着，颇有些惊奇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他进屋后第一眼就看到一座堪称夸张的酒塔，由大量棱形方块风格的酒架摆放在房间一角的样子简直像个奇特的艺术品，未开封的珍藏佳酿被放置其中，无论想要哪一瓶都能直接拿下。

  他头一次见到这种设计便多看了几眼，似乎被弗朗西斯误会更想饮酒，便从中随意抽出一瓶放在了桌上。

  “他是我的好友~耀在平时带你们时什么样子？”弗朗西斯语调轻松，阿尔弗雷德看他的样子倒也放松了不少。

  至少弗朗西斯看上去比亚瑟好说话得多，虽然全身都是仿生科技，倒更像个活人。

  “耀··王教官私底下比较好说话，不过上课时很严肃。”

  说到这里，阿尔弗雷德倒有点感叹，他借着讲述回忆往常的王耀。

  “和外表不同，他格斗技很强，明明按照体力表我要强过他，可第一次见面时，我连两招都没撑过。”这事简直算阿尔弗雷德的心结，他被王耀压倒在地时都没想过会这么快结局，他让亚瑟失望了，连个自然人类都没打倒。

  “耀很厉害的，”弗朗西斯轻飘飘的补充。“你听亚瑟说起他们过去的事吗？”

  “没有，”阿尔弗雷德笑笑，他并不像弗朗西斯以为的那么受宠爱，今日被带来这里前他都不认为这个明面上的【少爷】身份有多少好处，亚瑟太冷漠——如果他还是以前没那么冷漠的时候，那也许不错。

  五年前？当时还没把他泡进高营养液催生的亚瑟还没现在这么冷漠，他忙碌可偶尔会看看幼年阶段的他，阿尔弗雷德提取记忆时能看出当时亚瑟尝试对他表现温柔却失败的状态，甚至很久以前，亚瑟还给过他拥抱和糖果。

  【这么回忆起来，那家伙听上去更像个失败父亲了。】

  “那你想听吗~？”弗朗西斯笑着提议，杯中酒被他抬了起来，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对视，无法从人造面皮上看出太多情绪改变，只觉得那个笑容像他平时会露出的那种。

  “您和王耀，很熟悉吗？”不过阿尔弗雷德还是问了，他确实对这事好奇。

  如果当时弗朗西斯的意外真和伊万有关，为什么军阀还会和他形成合作关系呢，就算用利益围拢，总该在日常表现出来。

  “当然~我以前曾经追求过耀呢~”弗朗西斯说得轻松，他摇晃酒杯目光摇晃，机械眼转动几下，不知为何颜色黯淡了些。

  “他研究自然生物，那时的我就爱那些最自然的，上天所创的生物的模样。”

  “而他，在现在这个世道，有谁被王耀更靠近过去人类的模样呢？”一个反问，也更能算个自言自语。

  “我在见他的第一面就被迷住了，健康，轻盈且极其自然，”阿尔弗雷德对弗朗西斯刻意强调的几点有点理解不了，不过他还算是个合格听众，坐在那抓着杯子，一口口小小喝着，没去追问。

  “我记得那时耀刚和伊万认识，嗯，不过已经是情侣了。”弗朗西斯笑道，笑意并未浮现在黯淡眼眸中。

  “我没在意这事，只是脑子一热发动追求，其实当年我也没大他们几岁····年轻人遇到爱情总是奋不顾身的。”

  “当然，耀没看向我，他和伊万当时是热恋期，现在应该也算？”弗朗西斯在这时停顿一下，阿尔弗雷德想到亚瑟的监视室，另一种好奇从心中浮现。

  “当时，亚瑟怎么样？”他询问道，“亚瑟和王教官关系很好吗？”

  “何止关系很好~呼呼”弗朗西斯听到这却暧昧得笑了，可他看了看阿尔弗雷德，却没有继续讲述的意思，“你如果好奇，最好自己去问问看，这并不适合我来讲~”

  这个回答更是暧昧，可阿尔弗雷德皱眉，在心里叹气想，看来他是得不到答案了。

  他可不打算去问王耀这问题，不管是通过监控被亚瑟知道，还是直接去问亚瑟，电路板先生会回答什么？天，想想就知道。【你的脑袋还不够成熟，高营养液没让你脑子好好发育吗？】

  而且他也不想问王耀这个问题，去问初恋一个暗恋他的男人当年和他怎么样···他也没那么傻。

  亚瑟正和王耀在聊什么呢？他想到这开始出神。

  “总之，那都是些轻松的记忆，只有那时候，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能做各种各样的事呢。”

  弗朗西斯倒是继续讲述，他好像自己被这个话题引起了回忆，有了几分滔滔不绝的意味，阿尔弗雷德听到了些几人学生时的琐事。

  王耀当时好像不能算个优秀的人——至少不是亚瑟标准下的那种【优秀】，他会翘课，甚至还抽烟，曾经还独自扛着摄影设备走街串巷去挖下水道中的秘密，独自跑出城狩猎动物的事也做得不在少数。

  “他好像总能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又怎么把事情做好。”弗朗西斯这么评价，表情再度出神，便拿着手帕又开始擦拭眼角泪水。

  “对吧？他从底层一路走出来，明明应该珍惜些现在自己得到的一切，偏偏却又任性且自由。”

  “王耀不可思议的鲜活，他那副样子真好看···我特别想画下来，”弗朗西斯感叹了一句，“伊万被这点深深吸引了，他们···一直感情很好。”

  这些事其实阿尔弗雷德也是第一次知道，资料怎么会去记录这种平常琐碎？他听着那些自己没经历过的生活多少有些好奇真实场景，在阿尔弗雷德的记忆中，休息就是在舱内泡水，去街上偷吃垃圾食物，而生活则是往返在公司和训练场。

  很无趣，他唯一有点期待的就是和王耀聊天还有训练的时候，对方很厉害，有无数办法让他变得很强，而且他平常的对待阿尔弗雷德和出现的任何人，每个人都和他关系好。

  所以阿尔弗雷德也就那么一直看着他，久而久之，被那身姿吸引了。

  布拉金斯基也是这么想的吗？在火灾前的弗朗西斯，或者可能直到今天的亚瑟柯克兰，也是这么想的吗？

  “当时的我心想，天，那就是最美的自然生命的模样，是我梦想中的存在。”弗朗西斯低声说，可片刻后他对阿尔弗雷德展示自己的手臂。

  脱去西装的衬衫被卷起，阿尔弗雷德看到一截【手臂】，他只这么看着，根本看不出那是机械所致的仿真皮肤，只像白净美丽的人类皮肤。

  弗朗西斯用另一只手抚摸这手臂，放下杯子笑了。

  “直到火灾到来的那天，耀花了72个小时为我换上了现在的身体。”

  弗朗西斯用着迷的眼神注视自己的手，情绪哪怕从冰冷的机械中，都溢了出来。

  “阿尔弗雷德，你是新人类，对吧。”弗朗西斯说到疑问，语调却很平缓，阿尔弗雷德看他诉说的模样，总觉得脑内听到了嗡鸣一般的杂音。

  “新人类的寿命原本设定要比现在的人类更长寿，你本身的身体素质也远超人类。”年轻市长如此说着，“不过，和仿生机器相比，人类的寿命是不够看的。”

  他的【眼泪】又滴了出来，“····”阿尔弗雷德抿着嘴唇看弗朗西斯再次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泪水，意识到那玩意八成是他体内仿生器官的组织液。

  “耀给我指引了一条新道路，永恒的美也是很棒的课题。”弗朗西斯依旧说得轻松，阿尔弗雷德则听到脑内铃响，他眼睛一转听到了亚瑟的声音，不知为何，对方听上去有些疲惫。

  “来正门，我们该走了。”

  弗朗西斯似乎察觉了他的联络，男人把衣服整理好，和带领他进屋时一样得体微笑。

  “我送你离开吧，阿尔弗雷德，很高兴和你聊起往事。”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总觉得那副笑容有些古怪。

  “很高兴和你聊天，弗朗西斯阁下。”

  但他仅发声告别。

  

    

  

 

  

  

  

  

  嘈杂在室内重复，王耀站在阳台边拨通伊万的号码，光幕上通讯信号闪动几下，他本期待的看了两眼，等待时哼了几句含糊的歌。

  可惜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婚约者似乎现在也很忙碌，电话挂了。

  杂音在耳边响起，王耀失望的眯起眼睛倚靠护栏，倒发现收到一条回信。

【致我亲爱的未婚夫 耀】

【 很抱歉，我正因为某些工作抽不开身。希望你在舞会上和旧友们玩得愉快。如果可以，我很希望是我们一起出行。

 如果你想出去走走，在舞会结束就随便逛逛看吧，柯克兰想必会邀请你去宴会，或是又有其它人来靠近你，随你喜欢怎么做。

  虽然我不在身边，但亲爱的，希望你今天也过得愉快。】

【你的未婚夫 伊万·布拉金斯基】

  王耀的眼睛落在尾款上看了几眼，“噗嗤。”他很快就笑出了声，手指压在光屏上【你的未婚夫 伊万·布拉金斯基】的位置，轻轻抚摸了几下。

  “说得这么正式，居然还把姓氏留下。”调侃的自言自语，视线却飘向建筑楼下，某量自动驾驶的汽车车灯闪动几下，无人驾驶，且内部空无一人。

  但王耀随手把信件关闭，他仰头看向天空注视城市光幕模拟出的虚假星空，利落的翻身跳下二楼阳台，落在车边闪身进车。

  自动播放新闻的屏幕中还在转播着消息，市长阁下的聚会自然是大事件，随着部分上层人狂欢后离开，到来的第二波客人便是各位记者和中/产/阶/级，王耀看着那现场转播，弗朗西斯市长正对着镜头笑容满面，胸前的手帕顶湿着，染了自己胸前的玫瑰。

  “哦~”王耀托起下巴吹了声口哨，听到一声笑容回应自己，便搓了搓手指靠在座椅上。

  “你往体内放了新东西？我调的冷却液数量是正好的。”

  “男人总会有自己想添置新玩具的时候，”屏幕上的采访对象——弗朗西斯的声音从另一方向传来，随后屏幕关闭，车内完全阴暗下去。

  一片阴沉的漆黑覆盖在他身上，王耀不在乎的看看四周，扬起头便看到车顶空间闪出一个夸张的星星图案，随后贞德小姐的脸出现在灰暗的屏幕上，淡金发少女眨着漂亮的蓝绿眸子，双手打着节拍在那微笑。

  “哈哈哈~哥哥在这里哦~?!”弗朗西斯的全息投影从车底钻出，他缩小身形做出一副夸张的鬼脸，对王耀笑着在车内开始跳跃。

  王耀注视着面前的电子幽灵，被事故夺走肉身的男人在当时选择把自己的灵魂分入网络，此时，这个被分入网络的灵魂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表现自己的跳脱。

  自动驾驶系统在操作中启动，王耀坐在后座，看着黑幕笼罩车窗，弗朗西斯在虚空做出演奏举动，车辆朝前驶去，朝前方疾驰。

  “哥哥很准时吧~耀。”贞德配合的做出掏时钟的动作，王耀瞅着屏幕里此时正对时钟的10:00，笑骂一声。

  “来根烟吧。”

  “不为伊万考虑了?”

  弗朗西斯调笑腔调在耳边回荡，机械臂送来他要的烟，王耀接过它含住烟头，把它从烟尾点燃后深吸口气。

  劣质烟草刺激的味道充斥口腔，王耀眯起眼睛感受烟雾在口腔弥漫，片刻后吐出一个烟圈，对弗朗西斯恶劣的挤眉弄眼回了个耸肩。

  “不被知道就可以了。”

  他说得轻松，又把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实话来说烟确实不算好东西，它会导致各种并发症，对健康伤害也不计其数，更别提他还在用倒吸方式吸劣质香烟。

  王耀知道这样吸烟对身体有害，按他现在的地位，实际上他该抽空气香烟——像亚瑟或弗朗西斯惯用的那种，有烟草香气，雾，弥漫进骨的感觉。

  可没了尼古丁，算什么烟。

  劣质的玩意被点了烟口烧得热烈，浓烟在车内弥漫，还是贞德小姐体贴得打开换气扇换了空气，不像弗朗西斯在旁一边心痛，一边却又欣喜的捧脸观察。

 “亲爱的，你还是这幅模样最好看了~~！”

  他狂热语调和过去也没几分区别，王耀没理会弗朗西斯低语时那副表情，和贞德对视，却看到对方也回了个无奈的耸肩。 

 弗朗西斯倒对两人互动毫不在乎，他不在这时隐藏情绪。

  他爱的就是王耀这样被囚禁却自由的叛逆，用弗朗西斯的话说，【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

 “耀~啊啊~为了能让你继续维持现在的美丽，我愿意做任何事!”

  夸张过头的说了些甜腻的话，一只机械手从车厢伸出，王耀眯起眼睛感觉那双手捏着自己的肩膀揉捏，动作算是按摩，几次却重得像要掐住他的脖子。

  保罗·莫里哀的音乐在车中循环，车厢内的弗朗西斯继续在贞德的配合下表现跳脱舞会，又转过身停在王耀身边，捧着脸做出一副少女怀春时的笑脸。

  “如果可以，我想用玉作装饰，以金丝编衣，为您穿上那件舞袍，终日起舞。”

  “我是需要一位仙女教母，”王耀配合弗朗西斯说着，他吸着烟，摸着自己的订婚戒指又眯起眼睛。“可一件舞裙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我知道~我知道，亲爱的耀。”弗朗西斯开始大笑，这个浪漫的男人开始在空中起舞，伸手在王耀面前画出一个大大的狂欢符号。

  “我亲爱的耀，我的穆斯，我的珍宝，我的理想。”

  他音色狂热，王耀凝视面前的弗朗西斯，仿佛又看到那次火灾时注视自己，燃烧殆尽的骷髅。

 “作为室外的拍摄者，你的导演之一。”

 “我向你保证。”

 “今夜，你是完全自由的。”

【备注】

  【关于可卓烟花】

  这是指代在五年前发生在城市中的一件惨剧事件的代号。

  因其发生后城中出现的连环爆炸事件，被代称为一种旧时代的火药制品--烟花。

  五年前，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市长刚刚就任，在一次奇妙的城镇断电后，市长的私宅发生剧烈的连环爆炸，将他三层的独立别墅以及房屋中的所有东西都炸上了天。

  这其中包括弗朗西斯本身，以及他曾经所制作的自然动物画作和其画室本身。

  年轻的弗朗西斯市长在这次袭击中受到了致命伤，他失去了几乎所有表层皮肤，大半肌肉组织和身躯软组织被严重烧伤，内脏受到挤压并大量失血，所有医生都授命为这名可怜的年轻市长进行医疗援助，却只是稍微延长了他的寿命状况。

  在这个时期，柯克兰集团提供了另一种解决方案。

  随即，可卓烟花也在高层之中，被指代了另一种【事件】。

  既为【将人类完全仿生化的手术】。

 【保罗·莫里哀是现实存在的音乐家名称，推荐一下曲目，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