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仙人【中】【all耀/耀中心】
前情提要:
最近越忙越是觉得某些细节没处理好让人很难受,诸开始重写。
算是修改过后的中篇,用原仙人下小改,打算把没写上的东西都补充一下。
以前的版本没讲明的事情太多了,越忙越在意……更新新下后会把老板删掉。
下面是正常的前情预告。
加了cp单独tag,要是有误麻烦提醒我删掉谢谢
有相当严重的ooc注意,我流描写,非常啰嗦。
内容顺着【仙人上】后续,更改了结构添加了新描写,设定为架空国设下的耀中心故事。
本章有非常多的菊耀描写,少量好茶金钱露中,有大量病态描写,血,暴警告。
架空世界地图请看前篇,这篇更改不大,如果好奇结局可以直接看老板,新修改版主要是补充之前没写的细节等等。
以上,可以的话请往后看
“我说呀~各位不用这么紧张。”
阿尔弗雷德高举起可乐杯大声呼喊,尝试用亲民的姿态让在场的国家明白hero的良苦用心。
可惜没人应声,加/拿/大缩在旁边正在装死,阿尔弗雷德遗憾的环顾四周,还想再搭配一个无辜的摊手。
可惜国家们并不配合,在发现德/国和意/大/利也表现出兴致缺缺后阿尔弗雷德有些失望,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他们,当下也懒得再装,平常坐下。
“各位还是不理解hero嘛。”
他抱怨道,无人应答。
圆桌死一般安静,没有国家接过话茬,阿尔弗雷德只得自己环顾四周,余光注视到意/大/利都一副认真模样,这个往常懒散的国家也坐的笔直,和德/国一样望着前方,不想和阿尔弗雷德对上视线。
这就没意思了呀,诸位。
好吧,阿尔弗雷德单手撑头,看着光滑桌面上反射的倒影,勉强同意亚瑟和他说过于兴奋会适得其反。
可现状良好,为何要拖延呢?
他想着就开始敲打桌子,阿尔弗雷德推开自己的杯子再次环顾四周,有点懊恼自己的英雄身份却招来如此对待。
这不过是一次私下会议,他没邀请早就说服的英法,只邀请那些中立国和小国来做客。
准确来说,做客的中心只有几位罢了。
阿尔弗雷德双手交叉,他眯起眼睛笑着摆手,打发部下为国家们发放契约的时候拿出了一瓶汽水,用指尖勾住拉环。
看来……英雄还是得表现出实力,才能让人明白他有足够力量保护整个世界。
他大度的招呼起来,不再计较沉寂,持续笑容满面。
“相信各位都知道我邀请的原因,”
无人应答也没关系,hero自己就能拯救世界。
“我们需要为这个世界带来新变革。”
路德维希凝视手中的条约听着阿尔弗雷德的演讲,金发蓝眸的国家意识在他看来即将和疯子等同,这是一份结盟合约,美/国试图和这里的所有国家结成战/争/同/盟,它承诺将以丰厚的资源和金钱回报盟友,甚至愿意派出人才为他们的科技发展做出引导。
仅有一个条件,他需要所有人无条件加入这场战争,为获战争优势,必要时需要舍弃自己的人民乃至城市。
血好像从面前薄纸中溢出,身旁的费里西安诺捏住纸张的手指惨白,路德维希相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这份盟约只代表一种可能,美/国要不惜一切对中/国宣战。
“这太荒唐了……”希/腊不由说道,他把协议扔到桌上看向阿尔弗雷德。
“就算你要宣战,这不需要所有人都加入其中。”
西陆十三国外加四座城邦都被写上合约,这完全能说的是是全面战争的信号了,可哪怕这里半数国家本就与中交战,这也是完全不同的寓意。
【我们】与【祂】的战争还未结束仅有一个原因,不过是祂没去关注罢了。
所有人都清楚僵持战况不过是一层不肯掀开的遮羞布,他们和中/国中间隔着海域,没有边境接壤,之前的争斗不过是口舌谴责的纸面战争,而美国正要把血淋淋的实战铺在他们面前。
“就算是勇者,要杀死恶龙也需要同伴。”阿尔弗雷德笑着说,他摸着杯子看上去很放松,似乎对希/腊的质疑也不意外。
“我不会同意的!希/腊爱好和平。”
希腊摇头起身,他本就是注重文化发展的小国。
“我的国家不会参与这场战争。”他说完便要离开。
“等一下,希/腊先生。”
阿尔弗雷德叫住了他,一脸不可思议。
“hero不需要你们马上给我答复,距离下次世界会议还有三天呢~”
他说的格外轻松,态度完全能算和颜悦色。
“这只是提议,hero从不强迫他人~只是为了大家的未来考虑!”
他说的坦然,路德维希觉得这幅笑容后隐藏的东西愈发阴暗起来,他微微低头用纸张遮盖自己的视线仅用余光观察站起身的阿尔弗雷德,这青年没去阻拦离开的希腊,只是呼唤士兵,在他们面前铺下一张地图。
“这是一张完整的世界地图,请各位自己来看看吧。”
大片墨绿的东陆映入眼帘,很多国家头一次意识到东陆和西陆的面积差如此夸张,往日嘲笑的小国日/本占据的面积也堪比法/国,可它在中/国地图面前小的像只稚鸡,连占据一角都算不上。
“它太富有了,不是吗?”
随后阿尔弗雷德压低声音,西陆人用指尖轻点墨绿,在皮纸上留下一道划痕。。
“现在天灾不断,我听说艾洛尼城邦已被上涨的海水淹没一半,我们的领土或多或少都挨着海,每个人都缺出路。”
他指向海峡那测的中/国,路德维希为他的瞳孔惊愕,就算是眼镜都盖不住沸腾的野心。
“我已经有了能杀死恶龙的剑,可只凭我,或是在座的你们可没法靠近它,”
他说得很慢,蛊惑之意相当明显,这个屋子依旧是安静的,只是国家之中有人深呼吸,喘气的声音带来风和杂音。
“只要团结在一起,这头恶龙会被杀死。”
路德维希悄然后退了一小步,看到阿尔弗雷德继续滔滔不绝,挂着诡异的笑容自豪诉说。
“这是新时代的选择!你们当然还是自己,我们只是组成同盟,目标一致对外。”
“好好想想我们能得到什么,所有的难题hero都有了解决途经!”
阿尔弗雷德说得兴奋,费里西安诺却感觉窒息起来,再迟钝的国家意识也能察觉到屋内杂音增加的燥热,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盟友,路德维希站的笔直对他使眼色,告诫对方现在不可离开。
于是他们继续观察疯狂,阿尔弗雷德很明显在用夸大的话许诺回报,但他同时也适当的撒下恩惠。
希/腊早早摔门而出没有参与这次闹剧,可燥热的欲望让现场混乱,契约的纸张偶被抬起传递,路德维希在半路想要扯住费里西安诺离开,却发现视线聚集在他们背后,四个城邦早早签下契约站在门口,他们在这个房间成了【异常】,所有视线都凝视过来。
窒息感和之前的血腥气一样灌入喉咙,费里西安诺捏紧了衣领,想拉住僵硬的路德维希离开前听到阿尔弗雷德的笑声。
除了他和德/国,还有那摔门而出的希腊,契约在所有国家之间缔成。
这是一场针对他们的陷阱。
“德/国,意/大/利,你们不考虑吗?”
阿尔弗雷德坐在桌边问道,他食指勾住汽水的拉环已经拉起一半,却不再拉扯,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起来,发出嘎踏嘎踏的声音。
没有转身都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的注视,路德维希从僵硬中勉强镇定,看到身边的费里西安诺深吸口气转身回答。
“我们需要回去考虑一下,毕竟意/大/利的主导人是罗马爷爷。”
费里西安诺说道露出往常的笑容,他平时那副少根筋的样子让现在这个表情也不显突兀,路德维希被他抢先一步只得看着这场交流继续,阿尔弗雷德不太满意,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快就收敛了气势。
“好吧~hero很期待你们的回答呢。”像小孩抱怨一样诉说着,阿尔弗雷德看到城邦代表还挡在门口,摆了摆手。
那四人意识让开,费里西安诺如释重负,快步拉住路德维希离开。
“hero从不强迫他人,”阿尔弗雷德轻飘飘的声音追在背后,轻巧的飘入他们耳中。
“请快点告诉我回复吧~。”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他和费里西安诺快步走出了会议室的楼层才松了口气,这场会议的结束就和开始一样突然,但显然,那家伙的目的压根不是和他们【聊天】。
“他们早就结盟了,”费里西安诺喃喃自语,路德维希压住胸口掩盖心跳,艰难的点点头。
“你先回去罗/马阁下身边,意/大/利。”
路德维希低头叮嘱,他看着手中还未署名的合约,深吸口气走向另一边。
“好,电话联系。”
费里没多追问,不安感让两人都沉默下去,路德维希便快步走回飞机面前,他需要前往友人身边问些状况,不料,在为费里联络航班时,他回头发现正要寻找的人站在机场旁对他举起茶杯。
“法/国……”
路德维希看向友人快步走去,他看到弗朗西斯起身进了一个房间,便追了过去。
“弗朗西斯,你也签了吗?”
浪荡的法国人听到这问题,只是点了点头。
寒冷这下充入路德维希体内,他觉得身体僵硬,一定连关节都充斥卡卡声响。
“你不是专注发展文化吗……”就像离场的希/腊一样。
“哥/哥我可不是孤家寡人,”弗朗西斯耸肩诉说“我早就在美/国这艘船了。”
金发的法国人说完后抬眼看他,片刻便摇头,一副看透的模样。
“路德维希,你不打算签对吧。”
“当然!”路德维希抬高音调,他难以接受法/国居然会同意美/国的条件。
“这太难接受了,我会去联系王耀。”
那个陌生的东陆国家也不是个好选择,但在这片大陆可没有盟友能寻了。
“我就知道。”
弗朗西斯倒是突然笑了,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给路德维希倒了杯茶。
“听说过伊卡洛斯吗?”他突然询问。
“?”路德维希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皱着眉头站在原地。
“希/腊那边的神话人物,以后你大概不会听到了。”
弗朗西斯没在意,他继续说起来,在路德维希询问这句话前,神色冷淡的先给予回答。
“明天希/腊就不存在了。”
“……”路德维希为这句话透露的意味发愣,而弗朗西斯继续诉说。
“伊卡洛斯用蜡做的翅膀飞翔,因为太靠近太阳,翅膀融化,随后坠落。”
“如果你真要去,我不打算告发你,路德维希,说实话哥哥我也在迷茫,”弗朗西斯语调稍缓继续说,“不过你要想清楚再行动。”
“你要知道,我们任何一个单独的国家,都没资格和王耀谈条件。”
他说完这话忍不住笑了,路德维希因此沉默,但很快他点了点头,接受弗朗西斯递来的茶,珉了一口。
浓郁而苦涩,友人想告诉他什么呢。
“········我了解,弗朗西斯,你不打算做什么吗?”
他的问题让弗朗西斯摇了摇头,对方再次耸肩,十足的风流浪子。
“哥哥立场不同,别再说了。”
“好吧,但我需要去尝试,”路德维希点点头,“美/国的计划危险性太大了,我不能拿我的人民开玩笑。”
“他会给你钱和物资作为交换的,牺牲的人也会变成英雄哦?”弗朗西斯笑问,可路德维希依旧摇了摇头。
“人命不能用钱财衡量,我无法接受他的条件。”
其它国家不会心疼你的国民,路德维希对这点心知肚明。
“很有你的风格,这也不错。”
弗朗西斯因这句话仰头,他伸手往茶杯里丢了几块方糖。
这种做法会让手中的红茶变得难以下咽,但路德维希依旧接受了,他沉默的把茶一饮而尽,仅把空茶杯推回弗朗西斯面前,便起身离开。
“保重,弗朗西斯。”
“等一下。”
“?”
这声叫住出乎意料,路德维希回头,看到法/国意识捏着汤匙在茶杯旋转,他正把牛奶也倒入茶杯之中。
“你要去见他的话,就和费里那孩子一起去吧。反正你们本来就是盟友。”
弗朗西斯凝视杯中热气,他呼的吹散面前的水汽,边喝茶边含糊诉说。
“你们上不了飞机,让费里带你坐船。”
“那孩子是罗马的子孙,他知道能前往东陆的安全航线。”
这句隐秘让路德维希一愣,他用复杂的眼神再次注视弗朗西斯,最后推门离开。
“········谢谢。”
那声道别很轻,弗朗西斯全当自己没听到,他握着汤匙看向窗外,凝视路德维希离去的背影奔向费里西安诺,这才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
“哥哥可什么都没说哦~”
那句呢喃和水雾一同消散。
“小菊,一定要牵住我的手哦。”
是源自过去的梦吧?本田菊神色恍惚,只觉得四周一切被朦胧的光覆盖。
暖光照亮幽暗,可也许四周太亮了,他仅能看清面前的人,长发少年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色长褂,时而回头望他,挂笑的脸颊都带着暖意。
“小菊~小菊~别发呆呀~”
他一路跑并放声欢笑,好像混入杂乱人潮就要消失不见,让菊下意识攥紧。
然后他也被带着跑了起来,追着面前人,一同被拉入人群。
“哈哈,怎么又是这幅表情?”
人声沸腾,鞭炮和乐器美音交叉响起,四周的一切被套上光晕,菊瞪大眼睛注视面前场景,这才想起自己正在一场庆典中。
他和王耀战胜了来袭的联军,军队直入敌城,最终夺得这座火山旁的庞大都市。
和平即将到来,于是王耀宣布将开展为期三天的狂欢,大摆宴席庆祝/统/一。
“菊,别发呆,小心被挤开哦。”王耀看到他停步笑着说道。
他停下脚步回头拉住了菊的手臂,菊看着面前的王耀闪耀光亮的眼眸,他跑得太急,连衣服都显得皱巴巴的,配合上这幅焦急的表情,让面目些许滑稽。
搞得菊也不由笑起来,他伸手帮他擦掉脸上的灰,握紧王耀的手指向街边卖艺的人群。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喧哗不断,整个世界都沉入光辉,斑斓光点照射四周,王耀就在他身边,正因刚刚的话仰头看向四周,很快又看向菊。
“好啊!我们走吧!”
那个人正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一边微笑一边回应着。
他们走入另一片人潮,有些红色丝带在头顶飘过,吸引了王耀的注意力,本田菊仰头过去看到了跳动的舞狮,便拉着王耀挤到舞狮的最前面。
这是一次人民自发的表演,红色的狮头在节拍伴奏下踩着高跷起舞,偶从人群上方跳跃,带来一阵惊呼。
本田菊偏头去观察王耀,看到对方紧盯着面前的演出,像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是热闹,不忍闭目。
他的面容上仍沾着烟火的灰,因为连绵战事有些疲惫,可这些全被兴奋和快乐挤掉,王耀紧紧回握菊的手,他们指着四周不时惊叹,不时对视,和人民没有任何区别。
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
他们不过是这座城市狂欢人潮的一个缩影,两国人民正走在同一条街上,士兵们甚至勾肩搭背大声喧哗,将领分享酒水,笑声不断。
盛世将至,盛世将至。
只属于你我的世界本该开始。
“咚——咚”
钟声,鼓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毁了他的梦,本田菊感觉手里一松,他看到王耀独自朝前走去有些着急,正想追上去,却被人群阻挡。
登山而上的只有王耀,他在中途曾经回头想拉住菊,意识到菊在人群另一侧后就抽了手,露出失望表情踏上阶梯。
夜在奏乐声中结束,初生朝阳慢慢升起,为这场宴席划下休止符。
王耀在山上独自走着,他那一身红褂和朝阳融为一体,让仰头的菊在追逐中停了脚步,被那样的他夺走了目光。
“盛世将至,盛世将至!”
这次是人民的声音不断回荡,他的,我的,我们的人民说着同一种语言,赞叹同样的事并开始欢呼。
终于,王耀再次回头了,他跪坐在山脉神殿前,随后仰头饮下神像前的酒。
盘从手中滑落,停顿的舞狮再次在城中跳跃,红花被鞭炮炸飞成四散纸片,而王耀在山前起舞。
只有歌谣变得尖锐,让他想到古老时代的祭奠。
人群再次沸腾,陷入狂欢不再发声。
菊愣在原地,只知注视,不敢发声。
那些光和他融为一体,王耀站着那,显得如此遥远。
他的红褂在光芒中像极了红裙,跳舞的王耀在这时穿的像嫁衣,在过于耀眼是光亮中不可视的他,那身形在光中不断拉长扭曲。
于是菊看到一条舞动的蛇攀山上爬,火山鼓动鼓点迎合奏乐,某种仪式开始,再无人能打扰。
“不要,不可以……”无法掩盖自己的慌张,菊拼命朝前跑起来,他大声呼喊推开人潮,哪怕拼命朝舞蹈的他伸出手,也遥不可及。
蛇终究长出了手脚,龙在空中高飞,而他在山下掩面痛哭。
那个人再也不属于我了。
“小菊,怎么了。”
但,【他】的声音回荡在身边。
就和过去一样伸出手的王耀还站着那里,只是祂漂浮在半空中,背光站着。
菊本因此欣喜抬头,牵住他的瞬间愣在原地。
停留在他所触范围外的祂,不过是像舞狮一般,撑起人皮舞动的【龙】
“不!!!”
他从噩梦惊醒,冷汗浸透身躯,让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
菊依旧无法压抑泪水,他捂住脸想挡住那些溢出的泪,可泪越压越多,让压抑的哭声逐渐演变成歇斯底里的哭喊。
凡人成仙,脱尘升天。
王耀再也不会只注视他了。
“不,不可以……我不会再……”
混乱思绪导致声音再次变调,因为这栋木宅仅有自己于是放松了伪装,菊爬起身跌跌撞撞步入浴室,他着衣跳入浴池,期望热水带来自己原有的温度。
毫无作用,寒冷和恐慌在心底扭曲,那些刺痛他心脏的红/旗在心中变为火焰,燃烧着源源不断的欲望。
然后力量也离他而去了,虚弱感突然浮现,他摔倒在池水中,又在即将被淹没的恐惧中挣扎爬起。
咳嗽不断,菊按住眼睛开始深呼吸,流入口腔的水流带起的作呕感难以消减,让他继续沉浸在意识的潮水中挣扎,他咳嗽过头开始干呕,歇斯底里的晃动手臂把身边的东西推开,听到镜子破裂的巨响,觉得那是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
不能再让祂离我而去了,祂要再次消失了……无论如何,必须要这么做。
简直像用妄想说服自己的疯子,他用水声掩盖自己的尖叫,本田菊头脑混乱的听到电话声响,他接通电话,只听到提督急促的嗓音带来的消息。
“祖国大人,又有两座城市脱离控制。”
啊,虚弱是因为如此啊。
本田菊露出麻木的表情,他挂断那个电话了浴池,覆盖水雾的镜子被打碎在地。他粗粗擦拭,看着碎片上倒映出他那张铁青面容被浸湿的滑稽模样。
人民渴望TA的心思,我当然了解。
手指再次按动号码,他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喂,你考虑清楚了吗~?”
另一头讨人厌的声音在这时也显得和善起来,菊脱掉衣物,半蹲下去把佩刀贴上心脏。
“我同意你的计划,缔结盟约吧。”
我妄想把祂拉回凡世。
祂本是只属于我的。
王耀往下张望,注视海边灯火不做声响。
距离世界会议和夜谈已过三日,下次的会议又在三日后,而且还是在他的领地接待。
那家伙居然采取的是真·抽签决定?真是麻烦。
事务不断本让他很是烦恼,王耀干脆跑来海边散心,顺带观摩近来的海上工程施工状态。
海峡侧边便是一处自然奇观,下龙湾由那些天然形成的石与植堆积而成,自然的宏伟史诗在过去曾是他精神慰藉的最佳场所,只是后来他为了国家忙碌起来,便不再有那么多时间放松了……
其实王耀自己都说不清他到底从何时开始如此忙碌的………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任他得到了多少新力量,琐碎还是纠缠身躯,让他不得安宁。
就和随处可见的声音一样,世界嘈杂而无序。
想到这里,王耀叹了口气,他瞅见自然奇观旁正兴建的高楼骨架,在脑海思索了一下这是第几号建筑。
宏伟的钢铁高塔正竖立在下龙湾旁,合金板块还未完全盖住那些钢铁骨架,于是海水见缝插针灌了进去,带了些许海洋生物和漂浮藻类在内部扎根。
看上去不太妙,不过,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王耀盯着那些生物琢磨一阵,随后他伸出一只手对着面前翻滚的海潮【搅动】了起来,这种举动似乎真的影响到了它,激烈海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消减,最后变为平静的同时,王耀看到金属板挡住了刚刚骨架的缺口。
一次不错的活物储存配合,他抽回手后想。
智慧的人民总能把力量用在各种地方上,王耀对这样使用自己的能力算得上乐于成见,这座兴建的临时仓库本就要储藏不少海产品,比起暴力拆解破坏到海洋生态圈,让自然的力量把它自然融入当然更好。
反正,这不过是在获取种子罢了,数量并不重要。
短暂的工作结束,王耀再次倚靠山石,无趣的看向四周,回忆最初的心情。
可惜脑海中一片空白,一定是因为人民早以创造创造比过去的记忆更伟大的东西,于是那些记忆随着时间褪了色,因为不再有需要记忆的知识,被他抛进了脑海角落。
中国不再需要烦恼天灾,可人祸依旧不断,这个世界照样争论不休。
如此的吵闹不堪,却又消息清晰。
比如说?西陆的家伙又有何打算?王耀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角,懒散的思考着。
阿尔弗雷德最近又给他找了不少麻烦,限制贸易出口品,几度促成学术交流,国际施压···玩烂的手段让王耀觉得无趣,他应该知道这些无法影响他吧?
不过这些举动后面一定藏着别的东西,王耀不至于放松警惕,可回忆起阿尔弗雷德在自己面前装傻的模样,严肃的备战心也难以凝聚。
对一个国家意识来说这不算好事,王耀知道自己因为长久和平怠惰,他很清楚自己不再和过去一样直觉锐利,因为习惯了和平,心态都柔和了不少。
“要注意身边人哦,尤其是……”
伊万的劝告在耳边回荡,王耀神色不变看向他处,多让人烦心啊,可他很快想到这些事会在近日结束,便心情好转不少。
我拥有全天下最好的人民,他们比金钱财宝重要的多。
王耀望向天空,他倚靠山石再次调整了坐姿,可坐姿又觉得不舒服,索性停留在空中,命风带自己前进。
呜呜海风不断吹拂,天空是如此广阔啊,他闭上眼睛哼了首童谣,让风带自己随意走走,享受难得安宁。
很快又会有很多事得处理,王耀在空中听到风声低语,他把双手塞入袖中开始闭目养神,在随意飘荡的时间中,又伸手抽出几条丝绸,拿着针线打发起了时间。
布料在掌中交错重叠,被针线刺穿后转变造型,他已经很久没自己亲手编东西了,此时倒显得如此认真。
可针还是刺破了手指,幸好血在污染布料前消失,空心香包缝好的时候他本习惯性的挽起头发拉断一截,却只能看到发丝离体便消散成灰。
这种现实让他愣了片刻,随后王耀摇头苦笑,他把那空心香包重新放回怀中,在风声呼啸的时刻落了地,推门重新坐回靠椅。
工作的时间已经到了。
伊万拿着锄头注视面前的农田,快乐得眯起眼睛。
鉴于目前的状况,他得以享受闲暇时光,也是因为暂时脱离国家意识体的工作,伊万才发现有时耕种本身便极具乐趣。
他蹲下去用手托起泥土,把一粒种子埋入其中,肥沃土地带有的自然气息让他倍感快乐,光是看着面前的农田就能想象未来丰收的场景,这让他忍不住又开始笑,比起打败敌人还更愉悦。
可笑完又觉得可惜,再富饶的地方不去使用也会荒废。
“你们有富饶的土地,”他不由和身边的中/国/人说道,“要是我的国家拥有这样的土地,人民就会有更多粮食可吃了。”那话听着像战/败/国的悲鸣,不过伊万说得坦然,全无消沉意思。
“伊万大人,这话可不对。”
面前的黄种人听闻挑眉,似乎有点意外这个评价,他笑着摇头,伊万对他这话有点惊奇,便看到面前的农民蹲下身去,抚摸了一下面前的土地。
“以前这里只是一片黄土罢了。”那农民开口说道。
“是祖国大人让科学家研究改良,为了创造更多肥沃的土地大费心思。”
“我们从一无所有中创造了现在的一切,这不是天赐的福,是我们自己赢来的。”
伊万听到这里眨了眨眼,随后哈哈笑了起来,他能看出面前的人民是如此自豪,这其实也是他羡慕的一点。
王耀的人民自信强盛,哪怕过了许多年的和平生活,依旧清楚知道什么是真理。
“说的没错,是我想错了。”面对贯彻共同理念的盟友,他承认错误,望向更远的农田。
“人民会为自己创造更好的未来。”
无人机械正收割生长好的稻谷装箱备足,农民们聚集在一起收拾地上残余的麦秆,他想凑过去帮忙就被谢绝,于是伊万把主意打在机器设施上,靠近过去凝视它们工作。
光是这个城市收割而来的粮食重达亿万,王耀的富饶超乎他们想象,东陆的财富体现在方方面面。
他近距离注视后意识到曾经揣测某个意义上是场笑话,人民选择的道路被贯彻,于是梦想中的世界在人间落座,成了不同世界的一丝碎片。
可他为何这时才能看到呢?伊万忍不住这么想着,就和当时在办公室他和王耀说过的话,他幻想过和王耀一起生活的场景,如果战争的胜利由他书写,王耀会服从他的安排吧?
在这里共存的会是他和王耀,就算世界被灾难扰得天翻地覆,可王耀能让国土不受病灾,这里会依旧安宁祥和,富饶永存。
哎呀,说不定这就是本田菊的想法?
某种带有恶意的心思在脑海一闪而过,伊万爬上面前的巨大机器,他虽然壮硕可身形矫健,片刻便坐上顶层,得以注视四周。
视线所即的一切几乎全是农田,机械收割不再为农田,那些机器播撒草和树的种子,令另一种生机在大地蔓延。
远处的丘陵上,巨大的金属机器人正搬运金属板材建造设备,其中一部分正拆除着牧场边框,奔跑的动物被驱赶进箱装库房,随后被两两分队,交由搬运的机械运往他处。
那些高度超过大楼的巨型机器象征绝对的科技力,可王耀令它们耕作放牧,像真正的神明驱使巨人建设世界。
你亲手创造神话,又打算亲手摧毁掉吗?
兴建设施的机械就和他脚下收割的农机一样不会停止,就好像王耀也不会停下祂的脚步。
就像他还未开始便结束在这的梦,王耀不是任他摆布的熊猫布偶,而是迈向远方的未来敌人。
“相信我的人民,伊万。”那日王耀曾如此叮嘱,他想到这,突然有了见他的念头。
于是伊万哼起了寒冬中的歌,他想到自己的人民也会在这样的蓝天之下露出微笑,便敲敲胸膛上翘嘴角。
“我的人民也和你一样哦,耀。”
回外交区的步伐如此快,他在中间加快了几次脚步,不出意外,伊万在自己希望的时刻见到王耀。那人仍在忙碌些资料手续,说起来,过去他也差不多。
再过不久,说不定就得过比过去还忙碌的生活了。
“耀~,我去了一趟这里的农场区。”
伊万和过去一样打着招呼,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王耀的肩膀。
“嗯?感想如何?”王耀应了一声,把手中的文件合上,偏头看他。他表现出的慵懒和往常类似,伊万倒对他认真倾听的样子感到意外,便回应了笑容没去摸他的角。
而且他很满意本田菊不在房间,便低头继续讲述,一副好奇的模样。
“你想把所有东西都带上?实验出结果了吗?”他指着窗外,语调上扬,眼神下移。
“不,没办法全带走。”王耀摇了摇头,“空间是有限的,没必要全装上。”他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对他晃了晃,解释了一句。
“我只会带走必须带的东西,人民,足够的食物和设备,还有些别的东西。”他说得随意,伊万从轻描淡写中窥见到另一场神话序章,便目不转睛的凝视王耀,期待他说得更多。
“至于实验,当然成功了。”
王耀没回头,可龙就像了解他的意思,收了纸张继续诉说。
“哇哦,听上去我不用等了~”伊万笑眯眯的说,可惜这次王耀偏头对他耸肩,伸出一只手在伊万面前晃了晃。
“你要失望了,亲爱的。”王耀的语调简直像个哄孩子的老人。
“还得再等等呢,可怜的小伊万。”
他念得亲昵,语调却没多少热情,伊万对这种温度差很失望,他顺势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去捏王耀的手,乐得观察对方又会有什么反应。
可惜抬头注视他的祂依旧是那副样子,柔和的面容上,连瞳孔都未曾竖立。
“这次国家会议会在我家举行,”王耀和他解释,“你明面上算是消亡国家,所以没收到通知吧。”
“哦,”伊万继续压着嗓子回答,“那我还要等多久呢,小耀~?”他觉得这个语调应该已经甜腻到了恶心的地步,但王耀面色如常。
“只要再等几天,伊万,我会补偿你的。”
他只是转过身伸手托住了伊万的头,王耀半跪在椅子上,仰头让伊万和自己贴着额头,语调柔声细气。
伊万凝视面前的王耀,笑着伸手虚抱他的腰,让两人的距离再次贴近。
如果这是由我主导的世界,我会对现在的你要求一个吻,和一个更亲近的拥抱。
“好啊~万尼亚会再等等的,”可惜这个世界由你主导,“但你打算怎么招待他们呢?”耀一点都没注视着我。
明明就在面前,我好像抓住了影子,又发现只有讨人厌的家伙触碰到了你。
王耀没有回答他这点心声,东陆的王松了手,走到门边后只回答了那句话。
“这事很好解决,你好像还没见过,”他说到这对伊万露出一个自傲的笑脸,伊万拿手托着头回望,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笑脸等待王耀的回答。
“把多余的粮食都拿去酿酒,正好,他们断绝交易,多了不少货物。”
“全都拿出去吧,很久没举办宴会了,该好好热闹一场。”
他说的话语带点感叹,伊万听不到这话的重点,只看到王耀说完就要离开的背影。
“你要办多大的宴会把它们全用掉?”他问了一句,“对那些家伙没必要拿太好的东西招待。”有些担心无谓的浪费,俄/罗/斯不喜欢这样。
但王耀摆了摆手离去,语调依旧上扬。
“不再是为他们单独准备的了。”
王耀伸手虚张,他闭上眼睛笑了起来,似乎回忆起什么乐事。难得的,那个笑容显出几分真实的喜悦,夹杂某种更为美好的感情。
“这是全国的庆祝,连续三天,整夜不停。”
随后他离开房屋,朝着故人所在迈出脚步。
你会和那时一样拉住我的手吗?
亚瑟看着部下发来的报道对哭嚎视而不见,仅是肉疼的拿着贸易清单,忍痛将上面的中/国/货一个个划掉。
金晃晃的钱在幻想中离他而去,亚瑟在心中哀叹,这简直是把百万英镑丢进水里,就为了去赌一个可能性。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同样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停步,亚瑟的领地几乎全部邻海,近来恶化的海洋环境让他也清楚,和平不可能继续保持。
需要更多,更好,更安全的领地,即便世界要毁灭,总得死得比别人晚。
这种念头过于冷酷无情,让亚瑟也摇头驱赶自己的情绪起来,他盯着手里的文件愣了片刻,想到过去坐在自己面前邀杯的王耀,难以想象他除此笑容之外的表情。
就像为了放松,他索性发散了思维,开始幻想对方跌倒在地的模样。
折断那对龙角会有血溢出来吗,他的身躯也会存在鳞片吗?他仅看过对方被各种厚实衣服覆盖的端庄模样,王耀始终如此清雅,一截暴露在袖外的手臂或脚腕已是极限。
可他就是凝视过许久那些偶然裸露的肌肤,黑发的东陆人和他们完全不同,裹挟迷雾让人好奇。
被包裹在那件绸衣下的身躯也是那般纤细吗?他的身躯会像异折的玉一样,因为简单触碰就留下明显痕迹吗?
如果真的撕开他的衣服把他压倒在地,那张脸会露出崩溃的羞恼还是憎恨呢?
幻想缠绕了些许欲望,他眼神放空,觉得这种想象多少有些可耻。
但亚瑟还是忘不掉初遇时的王耀,站在巨舰船首的王耀与他隔船对视,那些舰船多的似乎能阻断海洋,于是他们被迫和东陆人对视,在惶恐中看到他腾空而起,轻巧的站上舰船凑近观察。
像天使落到我面前,神明也会垂怜海盗吗?
“你有很漂亮的金发啊,西陆人都像你们这样?”
说着听不清却能理解的语言,坦率诉说的那个王耀夹杂好奇的琥珀竖瞳,就像琥珀宝玉一样让他迷失片刻。
可惜伟大的海盗终究铩羽而归,天使既不会是那个讨论生意斤斤计较的模样,也不会坐在我对面赠茶交谈。
不过是遇到了海妖,祂会蛊惑人心,让船只在海上迷失方向,再也回不去陆地。
“你想过会是现在这样吗?”亚瑟呢喃自语,他摇头驱散了那些回忆,便叹着气继续整理财报,看着数字思考该怎样挽回损失,或是把时限短的货物丢给他国消耗掉。
能否分出胜负都不会停止战争,他没必要把货物留给未来的中/国,必须为了现在的行动赚取需要的资源。
“联系各城驻军加强防守,随时等待调令。”
随口叮嘱部下警惕边界,亚瑟拿出手机等待阿尔弗雷德的电话,他凝视面前的科技产品又看向了自己的茶壶,今天茶壶中泡着产自自家的红茶,不再是那些稀少的藏品。
他不太清楚自己对王耀究竟如何看待,可是那些都不重要了,亚瑟柯克兰不可能站在原地,英/国需要更多土地,或是在这场战争后保护自身的力量。
于是他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亚瑟看向窗外,他的房子坐落于海岸边,每日都能看到海滩的场景。那些躁动的海浪又离岸边的大厦近了一步,哪怕建设再高的防洪岸,海洋依旧一步步蔓延上去。
他低头看向手机,等待得来的并非是阿尔弗雷德的讯息,而是来自王耀发送的请帖。
【本次世界会议的地址为东陆:唐城,我会准备盛大宴会迎接诸位。】
讯息和具体定位一同发送,亚瑟看着这个地名发起呆,想到最初自己被对方邀请去拜访的那时候,建设在海岸边的都市唐城便竖立着测量水深的巨石指针。
显然,那座城市没被淹没,王耀有自己的方式保护人民。
真好奇你是如何处理这些麻烦的,王耀,你会施展不可思议的法术吗?
如果我们用剑刺穿你的身躯,那东西会为我所用吗?
本田菊有些精神敏感,在经历了不甚愉快的一次休息后,他就因为窗外传来不自然的风声从梦中惊醒。
虚弱感让手臂不由发抖,他的喉咙也不太舒服,这是呕吐和癫狂的后遗症,发干的喉咙让他没法出声质问,不过武士刀被牢牢握在手中,哪怕颤抖也能切开敌人。
菊不打算询问来客身份,他已在脑海思考了无数可能面对的问题,这些东西让他冷汗直冒,也许应了中/国那些俗语,做了亏心事,就会害怕鬼敲门。
他即将去做一件错事,可这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便觉得心跳加速,菊微微摇头扯去冷汗朝窗口走去。
就算已是科技时代,冷兵器依旧能带来安全感,他有借受伤杀死敌人的自信,当即又朝前走了几步。
这栋建筑仍是最传统日式的结构,他刻意维持江户时代日宅的模样作为自己的家。
由稻草,泥浆和木头组成,没有使用玻璃的窗口令他担忧的东西无法直接看到,可菊想了片刻觉得这个时间潜入他房间的人选,把刀又握紧几分。
这是另一种煎熬的酷刑了,菊认为这是伊万迟来几天的报复举动,可靠近窗台,倒是没想到听到了敲门声音。
很熟悉的方式,于是他下意识的拉开窗门,印入眼帘的那人停在窗口,一只手保持着敲击的模样,依旧挂着微笑看向他。
东陆霸主就像只误入屋中的飞鸟,停在窗外对他招手。
“小菊,现在有空吗?”
【啊,是祂来了。】
落在窗台前晃着双腿的祂,还是露出那么期待的表情。
近来缠绕周身的压力似乎被一扫而空,菊难以掩盖笑容,松开刀回应道。
“当然,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啊。”
“哈哈~太好了!”王耀兴奋的起身,祂踏过窗台进了屋子,坦率得给菊一个飞扑的拥抱。
“?!”
这个突然袭击让本田菊头脑一片空白,意识到自己被王耀扑倒后他就马上想起身,可他一时没能挣脱,倒是在这场拉扯中感觉到王耀切实的重量,看着那个笑容觉得无法呼吸。
被鬼敲打的心脏还在不安的跳动,我当然知道,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
“身体怎么样?今天还会难受吗?”
王耀没有着急起身,他背后的尾巴欢快摇动,自然的继续询问。
虽然当时菊的精神状态还好,可他探查的事隔了几天,总归有些担心。
“啊……在下…很好。”
菊脑中一片空白,他茫然的看着王耀的脸,用干涩的嗓子回答对方。
不料,王耀又伸出手压住了他的头,这个俯身靠近的龙把他们的额头靠在一起,似乎在借此确定体温。
这事在他们长大后就很少做了,隔了几日不见后的亲近让菊头脑混乱,愣神的看着他这套古朴的检查,感觉舌头都在口中打颤。
他当然知道王耀在做什么,可他为什么现在还是能这么做呢??!
为什么你能这么不在乎,还是用过去的态度来对待我呢……
这样子……让我如何……
“真的?”王耀结束这个额头测量后才不信任的追问,菊迅速点头回答,觉得脑袋真在这时烧得厉害。
他当然是讨厌亲近的···,可祂靠得实在太近,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着他,菊头一次意识到现在的王耀也存在重量,祂切实的存在在这里,不是那团漂浮不定的风,或是噩梦中的皮影。
【王耀】依旧是存在在这里的。
这种认知让他平缓了呼吸,于是亲近不再那么让人难堪,菊便拉住王耀的手和过去一样相握,不去看他背后的尾巴,上翘嘴角让对方不要担心。
“在下很好,没事的,耀君。”他直视王耀认真诉说。
“那就好~!身体健康最重要。”
王耀平常的不再追问,他看上去松了口气便拉开距离坐在了菊对面。
这个姿势让他那截尾巴没位置摆放,王耀便让它缠住腰,只当为身上的汉服加了条腰带。
“耀君还有什么事吗?”也许是祂的态度刺痛自己,菊反而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王耀的关心,他悄悄捏紧手掌,移开目光不去和祂对视。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能露出这幅表情呢……】
“突然来找在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王耀即可回答,他坐在菊对面温柔的凝视着他,好像也不在乎菊逃避了对视,欣慰得笑了起来。
“只是突然想和小菊待一会。”
祂平常的诉说,搞得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无法在这样的凝视下奉承他,本该顺其自然叫祂nini,可那几个字样在舌齿活动,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半点都不希望这么称呼你,我们从来就不是兄弟,也没有年岁差异。
“那来喝杯茶吧。”
为了逃离这种气氛,他偏头松开了王耀的手,起身轻声说道。
可那个时候王耀端坐着却仍在注视他,菊逃避了对视,他匆忙把刀捡起绑回腰间,进入屋内想独处一会。
王耀就和发现了这点一样,坐在原地看向了窗外。
这种体贴更让他觉得为难,菊在厨房呆愣,他捏着茶壶往茶杯中填放碎料,保持平常心的端着东西回到窗边。
王耀注视天空的模样只让他看到了背影,那根尾巴在现状不太显眼,可他的角被月光照射,散发着玉石般的光泽。
愈是晶莹剔透,愈让他感觉那是刺穿人的长枪。
“我听说了城市的事,”这时,王耀开口说话。
菊先低头倒茶,“嗯,应该已经并入你的板块了吧。”他用平静的语调诉说,已经习惯了人民的选择。
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发生,自从中/国愈发壮大,他总会在某些时刻的突然虚弱中,意识到有些人民舍弃了自己寻求他国。
在文化,资源,思想等等影响之下,离开我的人民选择成为你的人民,让他毫不意外。
“别把城市还给我了,他们会再次离开的。”
于是他先一步开口堵住了王耀的话,“强行拴住想逃跑的猫,它还是会再次离开。”菊让自己表现出平静模样,他说了一句冷笑话,忽视王耀凝视的目光。
茶杯被推向王耀,菊抬起头和他邀杯,注视对方的茶中那些光亮下消散的灰。
“小菊总是这样,”王耀叹了口气,接过茶杯抿着,“那你准备新的开拓队吧。”他说着话喝着茶,菊凝视王耀饮茶的模样,他喝茶总是很慢,可喜欢在那时和人说话,以前他们经常在茶桌上聊天,王耀会说各种各样的事,也会像现在这样,给他送来种种协助。
“好的,谢谢。”他回答,再次倒了一杯茶。
“你有看上的领地吗?”王耀又说,他依旧抿着茶,对这时的话倒显得随意。
菊知道这句话暗含的意思,可他很快就笑了。
“你从不会主动挑起战争的,”他也看向了窗外。
“我自己来吧,国民对这件事很上心。”
今日又是一次好月夜,如此安宁,好像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如果能永远如此该有多好。
可这句话让王耀瘪了嘴,他原本来访前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半梦半醒的困乏攀上龙身,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菊凝视他的面容,甚至觉得在对方身上看到一种委屈。
“那你会需要军队吧,”祂停了片刻问,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推到了菊的面前。
菊低头去看,他触到刀的手臂捏着茶杯还在发抖,被推到面前的金属片上花纹被制成弯月模样,王耀注意他在看,便慢悠悠的开口解释。
“三个军团的控制器,你知道怎么用。”
祂不断眨眼,缠绕在腰间的尾松了力度垂拉下去。
“是无人机器,不会有人不听话的,它们会帮你的。”
那龙开始犯困了,竖瞳时而收缩时而涣散,祂努力凝视菊,试图再露出一个笑容。
那个表情和过去一样被他深深记忆,菊放下了茶杯,低下头去。
“我知道了,nini。”他柔声回答,王耀听到这似乎很高兴,尾巴表达心思的摇晃,显露出一种纯粹的愉快。
“真是漂亮的月亮啊,”祂仰面躺下了,“是啊,月亮真美啊。”菊看向王耀回应道,一次都没去注视星空。
“小菊,新的世界会议要开始了。”
王耀还在说着,他仰望月亮对菊伸出一只手,就算显得如此困乏,菊依旧从中看到了期待。
“我会在唐城,举办盛大庆典。”
龙说话时忍不住打了声哈欠,他微微向前倾,菊伸手扶了一把,看到王耀拉住自己的手,和过去一样想紧紧握住。
可他太困乏了,那只手只是轻柔的拂过。
“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
不由的发抖了起来,祂应该了解的,对吧?
“当然,我不会拒绝你的,中/国。”
菊有些口干,他无法在这时和王耀对视,便低头尝试让语调平缓,轻描淡写的答应了那个邀请。
“~哈”
王耀似乎很开心,龙的欢呼因为困乏变成一声绵长的笑,祂安心得闭上眼睛,菊目睹王耀侧身躺下。
被拉住的手已经松开,他低头沉默得握刀起身,坐到了王耀身边。
细小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王耀倚靠他的时候让菊想到以前他们曾相拥而眠。
他握刀的手又抖了起来,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兴奋,他用另一只手托起王耀的脸。
龙已然安眠,国家意识的警惕在他面前不复存在,这个人对他似乎从来是不设防的。
如此喜悦,又突然感觉到如此酸楚。
菊低头靠近祂,他拂过王耀的侧脸一路向下,这次抚摸漫无目的,也许他知道在寻找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祂从不带着武器来见我。
但手指勾到了别的东西,菊从王耀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空心锦囊,他看着这个东西发愣,凝视面前熟睡的王耀,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以前,你总是把礼物塞到这样的口袋里呢,耀君。”
菊弯腰下去轻声说着,他把腰压得极低,让自己弯腰看向王耀的模样如同一次跪拜。
“以前每次见面,耀君总是会给我很多礼物。”
在月光照射下的倒影显得他是如此虔诚啊……本田菊看着自己的倒影,都觉得模糊不堪。
“我有时候会觉得,你爱我。”
【我有时会感觉,我深爱着你。】
于是他伸手托起了王耀的头,保持这样的跪拜,似乎为了确定他的存在,低头吻了祂的唇。
利刃出鞘,在月光照射下同样闪烁光亮,刀随着抽泣往下滑落,瞬间便刺穿王耀的心脏,随后他的颤抖变成了把伤口搅碎的残忍。本田菊的抽泣,哭喊和拥抱都只是这次伤害其中一环,在抽刀瞬间,沾了他满身的红。
血飞溅四周却又消散,那是不断落下又飞舞走的花瓣,菊觉得自己不过是迷恋它的绽放,便下意识的继续落刀。
他砍得如此多如此用力,切碎的骨头碎渣和被打成肉酱的泥混在一起,终于成了没法飘散的【花丛】。
他无法在这时移开视线,只凝视祂睡着般的脸,在癫狂过后绝望。
【改变的并不是祂,而是我。】
菊松开了刀,他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随后抽泣的声音逐渐变大,演变成热烈的痛哭前,笑声也在扩大。
【我终于这么做了。】
“原谅我,耀,只需要三天就足够了。”
他捂着头继续低语,那些自言自语只是在说服自己,菊抱起那具尸体,和过去一样把头压在它怀里。
“只需要三天就好了,你会原谅我吧……三天过后,你会复活的。”国家意识的死亡不是永恒,三天虚弱期如此短暂,面前的祂会再度复活的。
“你会失去一部分土地……可是没关系,那些西陆人打不败你,我们会一起……重新变得强大起来。”
就像过去,就如曾经,菊说着继续深呼吸,他对面前异样绽放的【花】是如此的着迷,理智自然清楚那不过是开裂的伤口和身躯上的可怖破洞,可那些无法明说的喜悦流入他的血管灌入头脑,让花的香味和那人的美好记忆挂上等号。
于是他【满足】了,【安心】继续着这个拥抱的菊过后许久才发出哭嚎,他笑过后又哭,哭后开始癫狂。
这不过疯子行径,夹杂的愧疚感正烧着他的心。
“原谅我……王耀,原谅我,再等等我吧……”
他哭着压低声音,懊恼和悲伤重新占据脑海,让他得以表现出某种人类的悲痛,菊难以说明自己的情绪如何演变,他不过开始难以抑制的落泪,巨大的悲伤再次压垮了他,让这个杀人凶手再次抬起尸体的头,和自己靠在一起。
“我不想死,我需要为自己寻求出路。”
【啊啊,全是借口罢了。】
这个重复祂之前关心的动作,只是让他发现了王耀眼角干涸的透明晶体。
泪水不知为何没有消失,这是祂身上唯一未在离体后消散的物品,菊珍惜的握在手中,想到刚刚那空心香包,便慎重的将其放入其中。
随后他继续拥抱这具尸体,在哭嚎和快乐的漩涡之中反复折磨自己,直到睡去。
多么………………
“哎……”低压嗓音和叹息一同响起,被紧拥的尸体睁开眼睛。
“下手太轻了,小菊。”
本不该回答的那个【人】发出了声音,这具本该死去的尸体自然的活动,刺破心脏的伤口已成了一道窄小的疤,很快,就连疤痕也消失了。
“因为我们从未战斗过,所以你不知道啊……”
王耀轻声说着,他没有推开抱住自己的菊,王耀仅仅调整了两人的姿势,祂让菊枕在自己的肩上,单纯的紧拥演变成一种裹抱式的拥抱。
“小菊啊,我不会死。”龙以忧伤的语调和无法听到的凶手对话。
“哪怕你把我切成肉泥,这个身体还是能恢复如初。”
这听上去更像一种残酷的诅咒,王耀拍动尾巴环绕彼此,本田菊在歇斯底里过后睡死过去,他听不到王耀的回答。
王耀叹着气伸手抚摸对方的背,露出的表情极其复杂,却不算尖锐。
祂仅是拥抱着他,用掌心擦拭眼角后,露出了一个苦笑。
“你问我为什么对他这么优待?这个问题偏向性真重啊。”
不知道在和谁对话,王耀开始了【自言自语】。
“你知道蒙/古吗,很久以前,这里是属于蒙古的领地。”王耀说了起来,他维持的紧拥让这讲述成了睡前故事。
“以前的时候,我还不够强大。”哪怕今天,我依旧不够强大。
“蒙古是这里最大的国家,他的骑兵发现了我的城市,一路南下攻破城池,逼得所有人不断后撤。”
王耀说到这停顿片刻,他本想看向菊,但因为现在的姿势,只能看到他的背部。
“总之呢,那是场糟糕的战争。它来得快,打得迅速,骑兵先是烧光了所有的粮仓,又用投石器摧了兵营,抢走马匹让我们无路可走。”
“只能一边打一边退,他们的弓箭使得厉害,隔着几百米就能把一个人射穿,多大的力量啊,把人钉在树上,五六个人都没法扯下来。”
“一路跑,一路退,直到海边都没法脱离。”
王耀说到这里又笑了笑,他难得露出如此追忆模样,不知是不是该感叹这种记忆很是清晰。
“我在海上飘了二十多天,所有米和钱都被用光,是日/本送来了物资,直到蒙/古的骑兵资金和粮食耗尽,我才找到机会打了回去……”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一千年前,或是两千年前吧?科技的力量还未发展开来,那些马和士兵是漫步世界的【人祸】,战争持续了许久,我们都精疲力尽。
可是都被逼入绝路的时候,你对我伸出手来,把救命的资源分给我一半。
“小菊就是这种性格。”祂不由嘟囔起来,王耀松开一只拥抱的手抚摸自己的背后,他再次看向窗外,呢喃起来。
“渴望更多,想要更多,如果无法填塞,那个窟窿就会变得更大。”
他想用怕寂寞或是腼腆一类柔和的词,可王耀在这时说不出那些话,于是他把声音放轻来说那些冷淡的词语,注视月空,给对方最后一个拥抱。
“虽然看上去是那么沉默寡言的样子,实际上非常强欲。”
和夜空中的声音【对话】,王耀在自言自语之中叹息。
“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希望自己是特别的。”
“这个孩子心思太复杂了,没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就会变得更加阴郁……”
他说罢在这时松了手,王耀梳理头发,他和过去一样抚摸自己的龙角,看向窗外躁动的海浪吹了声口哨。
鲸在近海跳跃出水,某条飞鱼跃过窗前,把一枚黑珍珠放在他掌心。
“我确实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没法满足这份欲望的话,你就会与我对立吧。”
王耀站在窗边低语,珍珠被他捏在掌心,偶有抚摸,低语不断。
“你说,那样也无所谓吗?不担心吗?”
对话的对象是不存在的,这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
“是啊,如果选择那样的道路,我就不可能再原谅他了。”
“命运?我能不能看到未来?哈哈,怎么可能,就算是龙也没法切实的预言的。”
“人只能看清过去和现在。”
“对吧,小菊?”
王耀在这时转身笑问,他已收敛了情绪,重新表现出都属于自身的平和模样。
不过是风吹出冷气,不过是某一天就这样到来。
本田菊在他的注视下熟睡,王耀低头把掌中的黑珍珠放在他旁边,写了张纸条,便坐回窗台。
“睡得真熟啊,这张脸明天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惊慌失措的。”
“为什么只是对他这么优待,啊,为什么呢?”
王耀笑着反问一句,他把脸埋入阴影之下,在海浪袭来的声响中的低声诉说,跳入黑夜。
浪花卷住身躯,那些海水不会浸没他的衣物,王耀不过换了个地方遨游。
“说不定只是因为上了年纪,太念感情了吧。”
他说着便跳,海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有两位客人即将来访,他听得清楚,换了位置前去迎接。
“这个世界,真是如此嘈杂啊。”
王耀闭上眼睛,“我本想找更合适的机会前先给你别的礼物……”
风已从四周消失,他在海中朝机场游动,偶尔抚摸靠近的鱼群。深海和星空一样安静,鱼们和他叽叽喳喳,连鲸都从深海发来问候。
自然的声音再次充斥四周,王耀揉了揉自己的头,觉得再聊下去可是没完没了,他便从水中脱离。
离水的龙尾拍打海浪让潮水回复,王耀翻身停步,意料之中的听到了来客的声音。
“中/国~~?!你好啊!!”
面露惊讶表情的路德维希和拼命挥手的费里形成鲜明对比,两位中立国家显然对他的出现意外。
飞鱼说他们藏了踪迹乘船而来,鲸称那船孤身一人,仅带他的纹章。
一次造访,显然,又是阿尔弗雷德导致的结果之一。
“欢迎你们来访,意/大/利,德/国。”
不过王耀自然的招手问候,对顺过去通道而来的两人挥手致意。
“是罗/马有什么事吗?”
被一口叫破行踪而神色僵硬的路德维希凝视王耀漂浮在空中的脚,无法掩盖自己的混乱。
费里西安诺看出路德维希的惊讶,先踏出一步,收敛笑容看向王耀。
“和罗/马爷爷无关,王耀先生。”
难得的敬语,费里西安诺鞠躬诉说。
“我们是代表意/大/利和德/国来提醒你的,”
费里说得急促,王耀看着他说中文时有点拗口的样子,都担心他咬到舌头。
“美/国打算联合西陆国家建立联邦,对你施压。”
但费里还是顺利说完了话,他甚至当场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撞到路德维希让他在惊慌中扶稳了盟友。
王耀听罢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他对这个消息不太意外,比起询问细节,王耀选择先表达了好客精神。
“你们看上去有点疲惫,稍微休息一下慢慢聊吧。”
对待好意就该回报好意,他看着紧张过头的路德维希和脱力的费里,笑着拍拍手为他们指路。
“你知道?可为什么……”路德维希没法压抑自己的疑问问出声来,他对王耀的敬畏感被更强烈的好奇压倒,险些上前拉住他。
只是王耀的笑容堵住他的来路,路德维希只能察觉龙的笑容没深入眼底,他漂浮在两人面前似乎心情不佳,可话语没能透露,只是表现出欢迎模样。
“放轻松,别担心,”王耀安抚他的不安,低语片刻。“说不定西陆对我的传言说得是真话对吧~”
那句玩笑显得如此怪异,只是龙脉加身的意识自己觉得有趣,让他们不知如何接话。
那对琥珀色的眼眸在月夜下闪耀光亮,路德维希一时为这种绚丽止步,便感觉身体被风托起,他意识到自己被某种无形之物托扶离地,在空中停步。
“走吧,得为你们摆接风宴呢。”王耀抚摸龙角笑道,做出嘘的动作再次飞舞。
路德维希无法理解王耀轻描淡写间的一切,他突然想起在世界会议上见过几面的俄/罗/斯,那家伙曾经说过一句话。
“这个世界对祂而言,没有任何秘密。”
他看向身边的费里西安诺又看向王耀,下意识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们的选择没有问题。
【新版下篇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写完……啊……来自过年无休人痛苦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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