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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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补档见个站或鳗鱼【zin】,w:骨头海怪

【鬼灭之刃】无药可救【无惨炭】

最近补完了鬼灭的动画【漫画看到一半】

算是看完纪念,设想的某个展开。

带着很重的个人爱好,走向省略了不少。

有ooc注意,是非常恶劣的无惨。

写得不太好·····走向非原著,时间轴稍微混乱

私设调整了鬼化时间

ooc注意!!

没问题的话请往下看_(:з」∠)_大概是一发完






  解决事情要从源头下手。

  如果能做得到的话,就能拯救所有人……

  灶门炭治郎想清这点时,一个选择从朝阳伸手,像是因光线投射到眼眸带来的错觉,有声音询问他是否做出某个决定。

  几乎是场妄想,摇晃身形的少年走出一步便往旁跌倒数步。

  谁让他自讨苦吃?非要在这样的尸山血海中刻意避开所有尸体的他,最终还是走向仇敌的尸骸面前,半跪下来凝视面前的头颅。

  闭目的鬼舞辻无惨只剩下一截可活动的部件,身躯毁灭头颅受创的伤害对鬼也是沉重打击,白发恶鬼支离破碎的倒下,发不出声音的模样已像个纯粹的尸体了。

  但是,还不能安心下来。

  并不幸福的终局摆在面前,仇敌和友人交叠堆积,这是场几乎同归于尽的惨烈战争。

  只有我一个人能自由活动吗?说不定连自由活动都是妄想呢?

  光一道一道投射下来,“…呼…呼”呼吸声很沉,灶门炭治郎伸出手去抓,他伸手托起那头颅,无法宽恕的鬼舞辻无惨躺在手中,没有呼吸也没有活动。

  可这就是死?鬼舞辻无惨还没有死。

  可苟且偷生千年的鬼王唯独活命的能力如此出众,它哪怕这幅模样却还活着,灶门炭治郎知道它也十分虚弱,被封住再生能力的它,就和自己一样虚弱。

  无论付出了怎样代价,至少那恶鬼终于是要死了。

  刀锋和毒素在之前的战斗中几次刺穿要害,单独打破脑袋也无法致命,千刀万剐的伤都杀不死它,已经无法信任刀锋灭除的杀鬼少年仰头看天。重重咳嗽中,等待着朝阳完全升起,由光来杀死这只避光却追光的怪物。

  你要下决定吗?灶门炭治郎。

  “…”他张开嘴吐出了一大口血,为了避开头颅反倒栽倒下去。给鬼任何血肉都是件危险的事,因为站立不稳,灶门炭治郎松开刀,转而双手去抱住那颗头。

  他从尸体旁跌倒,双手紧抱头颅才没让它脱落控制。

  朝阳到来,朝阳到来…事情会在失去太多东西后结束,悲伤不会继续延伸下去…

  他这么说服自己,试图从中得来一点事情结束的安全感,但只剩头颅的鬼在怀抱中睁开眼睛。

  “灶门炭治郎…”憎恨的话语从怀中溢出,灶门炭治郎低头和鬼舞辻无惨视线交接,下意识的露出了笑容,只听到那鬼王吐露了恶毒的话语,脸上却满不在乎。

  “你这个无药可救的家伙!”

  失去四肢,被完全封锁到只剩头的鬼依旧如此顽强,可炭治郎低头看着这颗头又觉得可笑了。他脱了自己被血染红的黑绿袍子,用它包着无惨,转身看向了太阳升起的方向坐下。

  像抱着一个孩子,炭治郎甚至整理了无惨散开的发丝。

  “你完全不懂,所以随便你说。”沙哑的嗓子说话留了杂音,被迫面向阳光的鬼在他的环抱端坐下像被他抱着的娃娃。

  炭治郎摇摇晃晃的低头,把自己的头也垫在他的头上,压制无法动弹的鬼接受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暴躁的挣扎却怎样都无法挣脱。

  他突然觉得现在的鬼舞辻无惨就像他在城里的店铺看到的,最后没能给妹妹的礼物。

  炭治郎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你在笑什么?!”忍受阳光的鬼无法理解的挣扎,但被牢牢抓住的它被迫接受渴望已久的光。

  光点,光亮,像拥抱自己的人类一样温暖的东西自天空亮起,没能突破界限的鬼注视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在接受光亮的同时被光亮腐蚀。

  他是否发出了凄惨声调的诅咒呢?说实话,炭治郎有些听不清。

  作恶多端,不可饶恕的鬼舞辻无惨,这就是你的结局。

  炭治郎没有低头去看他的脸,他和无惨一样面向太阳,茫然的红瞳凝视太阳,仿佛还能看到那道虚影,低声问着,他下决定了吗?

  再等等,再等我一下。 

  也许这是某种祈求上天的办法,也许这只是濒死之际的妄想,妄念,炭治郎无法分辨真假。

  无惨的残躯在他手中【跳舞】,试图躲避光亮的它强韧到哪怕是非直射光的阴天也能保留自己,只是被抑制了鬼的增殖复原,显得头颅的逃离仍是吵闹的闹剧。

  炭治郎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拉紧鬼舞辻无惨的头发,“你逃不掉的。”目睹它被迫面对光亮,目睹它被迫承受伤害,恶鬼终于成了烧尽的灰,从他手中消散的时候,濒死的少年也嗅着鬼亡的飞烟露出笑容倒了下去。

  那么,你下决定了吗?炭治郎。

  光仍在背后发问,他趴在地上呼吸粗重。濒死的体验如此难受,炭治郎咳嗽的一次比一次重,他强行抬起头来,对着看不清的光点露出微笑。

  我决定好了。

  因为现在杀了他,可以这么做了。    

  光从视线蔓延,温暖感从身下身前向内延伸,他意识到这像被拥抱,回应的时候自己也主动拥抱了过去。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声音问他。

  【啊,别担心,我知道。】他笑着回答。

  迈过流动的时光河流,顺着历史攀爬回过去,这是个人的前进,某一世的倒退入梦,少年的身躯从伤痕累累再到完好无缺只过数步,可他看着四周,选择往前继续迈步。 

  于是少年重新变回了孩童,孩童从奔跑变成攀爬行走,光顺着脚印延向过去,奔走的他窥视面前的光与世界,最终在某个阴暗的碎片前停了脚步。

  有药草和恼怒的气味,有熟悉的某个味道,还没混杂上鬼的恶臭,被病痛和憎恶缠绕的那个···

  我想我找到你了,鬼舞辻无惨。

  少年在屋前停了脚步,幼童在日月光的交错下拉开房门。  

  我已报仇,所以……… 

  他趴伏下来,跪拜的姿态铺着过大的外套,屋内和他现在年龄相仿的孩子诧异的看向这边,炭治郎眯起了眼睛,低头时盯着地上的木材花纹,看着卵石倒影中自己的模样。

  这是一次尝试,仇敌。

  “无惨大人!我是从今开始负责照顾你的人。”

  他仰起头,凝视年幼的死敌。病弱的孩童似乎因为陌生人的进入,对于话语流露出冷漠和驱赶。

  他没说话,只是对那边露出微笑。

  至少愣神的鬼舞辻无惨,在这时只是个重病缠身的人类。

  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

  一切能从鬼王的诞生,宣告结束吗?




  从窗外射进房间的不是光,只是提醒我悲惨现实的闪亮碎片。

  无惨靠坐在床边有些厌恶的向后退,仍是稚子的孩童倚靠墙壁避开光亮,却总会有几次视线飘荡过去。

  看向窗户的眼睛本来会停留片刻,可听到来自窗外的欢声笑语后,便再次移开了视线。

  药和阴沉混杂出异味,不见光的世界在光点衬托下更显得如此丑陋。

  这个世界根本与我无关,我是被这脆弱的身体束缚在这儿的。

  他把自己藏在墙角,觉得今天又要从白天算到深夜,只有数不尽的无聊缠绕着他,和疾病一样正要把他拖入地狱。

  为什么我要遭遇这种事,难免会有这样的念头。

  凭什么无法见光,不能自由奔跑的是我,难免会有这样的怨恨。

  握紧拳头的时候深呼吸数次,无惨想着他也许该躺下吧。这具什么都做不到的身体只是在等待死亡,实在虚弱的过分,他听厌了那些仆人所说的好好休息,实在不想在今天开门的那刻又听到对自己姿势的纠正。

  厌烦了他人的靠近,可以的话,别再走过来了。

  但老天或者是神明从不听他言语,无惨靠坐的姿态还未调整,他便听到今天房门打开的声音。

  “谁?”无惨索性偏头,去看那些仆人推着新来的佣人进屋,在面对这屋里混杂的药臭和他的注视后,忍耐不适的表情。

  哪怕不能自己行动,至少给我一个称心的仆人吧。

  如此低语的时候,他和跪拜下去的某个同龄人对上视线。

   “无惨大人!我是从今开始负责照顾你的人。”他跪在门前,背光的面容一瞬间闪闪发光。无惨眯着眼看,有些愣神的时候,发现低头的孩童抬头。

  没有任何不适表现的他耳上挂着日轮符号的耳坠,披着过大衣物跪拜他的他,只是一味对着这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心中有窸窸窣窣的流水声,阳光下,他往前迈出了一步。

  “你叫什么?”无惨发问,不知为何没有往日被靠近的反感。

  微笑的同龄人说,“我是灶门炭治郎。”

  诞生数年后的夏日,阳光头一次照入他的房间。

  如此炽热。

  

  



  炭治郎偶尔会因为无惨的要求被耍得团团转。

  幼年的无惨还姓产屋敷,他身体虚弱神色苍白,总有很多时间瘫在床上,无法活动。炭治郎为那间屋子换洗东西时无惨总看着他,他那模样让炭治郎觉得陌生,可能少年熟悉的还是那个冷血无情执着生命的恶鬼,而面前一样是无惨的人类,会用轻描淡写的语调说,自己活不过二十岁。

  炭治郎无法说明自己的心情,而无惨的身上,只是终日纠缠着犹豫和愤怒的味道。

  是同情吗?不,因为他时至今日,还会梦到被鬼舞辻无惨杀尽全家的噩梦。

  是悲伤吗?他不确定,炭治郎为无惨擦药,更衣,他曾经抱着对方的被子去洗净晾晒,无惨乖巧的坐在床边等他。炭治郎进屋前他的视线盯着那个侧开的窗户,躲在阴暗些的孩童人类时就已经皮肤苍白的像鬼,只有被他伸手搀扶着下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带点温暖。

  孤僻的无惨和这个家族的他人格格不入,炭治郎不知道这和他未来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关系,善于照顾人的长男只是平常的表现自己的善意,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比如,此时炭治郎双手拎着木桶在院子中漫步。

  哪怕还是稚嫩的孩童身体也不影响迈步,炭治郎甚至觉得有点怀念,他现在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可在在过去这时候之前,他就背着满包的炭在大街上奔跑,沿街叫卖的时候顺手为他人提供帮助。

  其实和现在也是很像的,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助某人。

  “…”打杂小工炭治郎摇摇晃晃的拎着木桶去井边打水,哪怕是千年前的家族院子也没太多不同,只不过产屋敷的院子里有太多帮工,家族的小孩们和街上的小孩们一起嬉闹,拿着花草,树枝,去抽打削制的陀螺玩具,欢笑戏耍的声音听得他觉得更是怀念。

  不过炭治郎并不加入其中,他还算平静的面对一样工作的仆人,在那些好心大人的帮忙下提了满桶的清水,点头道谢后朝着那个偏僻的屋子走过去。

  门窗禁闭的房间里,躺着还是人类的仇敌,需要他好好照顾的病重缠身的虚弱人类。

  他可能该惊奇无惨曾经和主公大人是同一族,但哪怕是炭治郎这样的卖炭小儿都了解千年的时间有多么漫长,再是一个家族,无惨的血缘和主公大人也隔了老远。

  他顺着无法琢磨的声音往回走了千年,是为了在那个一切破灭的报仇终局,前来寻找另一条可能性的。

  说不定一切只是场梦哦?你真的要这么认真吗?

  “炭治郎?你来了啊!”走到那个庭院时有几个孩子和他打招呼,“你们又溜进来玩。”假装生气的炭治郎看着靠近的小鬼头没摆了摆手。

  “打了招呼的!我们是来看无惨哥哥的。”一堆孩子拿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挤到他面前嚷嚷的解释,仗着炭治郎拎着水桶,嬉皮笑脸的往他身上的口袋里面塞东西。

  他来到这里大概两周,虽然无惨还是表现得有些冷漠,炭治郎却很受他人欢迎,聪明伶俐又能吃苦的孩子在这里总受到一些大人的喜爱,又因为炭治郎习惯性的照料,更小的孩子也喜欢嚷嚷的叫他哥哥凑近过来。

  那些笑容和亲近都让炭治郎看得忍不住露出笑容,“好了,我有事情的。”他偏头看向禁闭房门的屋子,对这些孩子叮嘱不要捣乱。

  “哇!炭治郎哥哥生气了!抓人啦!跑咯!”大叫着跑开的孩子一副被他驱赶模样的大叫,炭治郎看着这些孩子逃避说教的模样哭笑不得。

  “别摔倒了啊!”他双手被水桶占据着没法招手再见,只得对着这些孩子的背影笑和大叫,转身继续往屋子靠近。

  今日阳光正好,他仰头敲门的时候贴靠木门等了数息,和外面不同的安静从房间露出,他只是贴靠着门,都能嗅到其中溢出的不满和阴暗。

   所以说,这样是不行的。

  “无惨大人,我进来了。”炭治郎拿着木桶用背推开房门,室内室外的亮度差让他眯了眯眼,这可能导致了点误差,他进门后意外发现无惨并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正对房门的椅子上正翻看着一本书。

  看到他进屋,幼年的仇敌挑眉丢来一个冷漠的眼刀,随后低头继续去看手里的书。

  炭治郎没被无惨身上的低气压吓到,他就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笑的非常灿烂,放下桶后就朝对方走了过去。

  “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没有抬头只是冷声质问,无惨靠在椅子上时也裹着数层极厚的衣服,他被包裹出的臃肿让这个未来很有威慑力的举动变得像和兄弟闹脾气的孩子,炭治郎走过来看着他,先是低头和他道了声歉,然后露出笑容看了过去。

  因为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所以知道这时的他还不到那时的丧心病狂。

  只是闹脾气的寂寞孩子。

  “我给无惨大人带来了礼物,没有和别人在玩。”

  炭治郎选择耐心的解释起来,他从口袋里面往外倒那些数量众多的稀奇古怪物品,小孩的宝物总更出人意料。

  成熟的柿子,漂亮的石块,不知道原本生长在哪里的紫色野花,木头的拨浪鼓,还有那些更多的小小玩具。“…”无惨说的厉害,眼睛却还是随着他手活动,好奇在那对红眸中浮现,可他不说,炭治郎就假装不知道。

  “这些全部都是大家给无惨大人的东西哦~?”男孩拿起一块红色的布说着,他在无惨面前抽出了那几株被塞进口袋的花。“~”将几根枝条弯折,在对方的注视下熟练的调整顺序做出花束,那些野花能被爱玩的小孩拿到手中不愿放下的,都是花丛中最美的那朵。

  哪怕是野花,也是最美好的野花,“…”无惨抿着双唇两眼发直,炭治郎把红布束紧,将花束递送前去,看他的模样觉得内心一片温情。

 纠缠他的噩梦,并不是面前的人。

  “礼物吗…”小声重复的无惨把书放在腿上,“是给我的…?”伸出手他不确定的反问,炭治郎向前些递送花束,他伸手去握住无惨抱住花束的手。冰凉的感觉和虚弱一样溢出,面前的无惨比他现在的孩童模样年长,可病弱的他似乎和自己相差无几。

  只顾盯着礼物而忽视他,伸出手触碰易碎品般的轻轻触碰花束的花瓣。

  “无惨大人喜欢吗?”如果不是回到这里,也许一辈子我都不会看到你这样的表情。

  无惨抬起头时正对上炭治郎的笑容,双手捧花的他在自己接过花后,又去掏衣服两侧宽大袍子的口袋,他大概又要拿更多【礼物】,说是他人给自己的礼物,其实只有他自己在给我礼物。

  他总像个无自觉的宠物一样被他人投喂很多东西,无惨每次看到这个,都会觉得不太高兴。

  但是…无惨凝视炭治郎托着诸多东西,仰头看向自己微笑的模样,嘴巴轻微的弯了起来。

  他总是把得到的什么东西都塞到我手上,虽然很笨,但是····

  “啰嗦,扶我过去吧。”希望他一直都在这里。


  


  

  “你是为什么来这里的。”那是自言自语,是在无惨独自靠着床,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响时发出的质问。

  突然出现的炭治郎总围绕他身边行动,他最初把他视为自己的仆人,擅自凑上前的人会很讨厌,可偏偏炭治郎总有点不一样,无惨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困扰的同时又因为对方的频繁出现有些开心。

  不管怎么说,这样无趣的生活终于有了些波纹。

  有人陪伴的时候总比独自相处要好,虽然炭治郎作为照顾人的家伙实在过于牢骚,让他抱怨的时候总想命令他些折腾人的命令。

  后来还是觉得算了,看着他离开,再等他回来的时间太漫长了。

  和自己不同很受欢迎的对方每次来前总会让外面变得更吵,有时候无惨通过外面的声音来辨别他回来的时间,无聊的病患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毕竟除了这点,他也没法去做任何事。

  所有的时间在病痛压榨下毫无意义,无惨总是看着上一次被拿进屋中的礼物等待下一次的见面,那些石块和玩具他不在乎,他人的【关心】只是炭治郎口中单调的话题,无惨嗤之以鼻却还是会在炭治郎说话的时候接过他口子别人的礼物,权当收买允许了他的喋喋不休。

  应该命令他停下,应该命令他走开,驱赶这种热闹的家伙,身边就会变安静很多的。

  可炭治郎为他编花,他为我编花。

  是只为我编出的花束哦。

  他拿到的那么多礼物总在自己面前变成新的模样,那些低贱的野花在他的手中却能变得【贵重】,无惨对评价美感或是诉说没有兴趣,只是偶尔开始期待他拿来新的礼物,在自己等待之后,忠诚的仆人会给自己带来更多乐趣。

  对着他说着外面事情的炭治郎,对着这边一直微笑过来的炭治郎···比起他以外,别的人和事务·根本都是一样无趣的东西。

  一直在身边的,就在我面前的,只有他罢了。

  “少主的模样····”“可怜·”“一定很快就会死了吧···”闲言赘语毫无意义,无惨伸手压着自己的脸,臃肿衣物覆盖的身躯活动起来就是种负担,他无数次感觉自己还不如死去,却又会怀着愤怒期望真有病好的一天,这种心态在炭治郎出现后似乎变得更多,他有过几次醒来时看到对方趴在床边照顾自己的模样。完全不在乎可能被传染的他不会像他人一样拉开距离,也不会只是在外面过着自己的快乐日子,听得他头昏脑涨,怒火中心。

  偏执或自私的念头又怎么样?无人了解无人知道的话,他只是在自己的生活里加入了憎恨作为调料啊。

  治疗的医生都是些该死的庸医,他记得新来的医生已经负责了调养一段时间,无惨对自己的身躯状况心知肚明。持续恶化才是现状,他只感觉原本稀少触碰的阳光现在更成了自己试图躲避的东西,那庸医开出的药只让他的身体恶化而非好转,无惨不断的咳嗽,他呕血那刻心情糟糕,阴暗的房间,持续恶化的自我,啊啊,他会保持这样丑陋的悲惨的模样痛苦死去。

  从二十岁之前变成十八岁之前,从勉强踏出成年一步,到这时的十五六岁便会身死。

  他当然会心情糟糕?!存活的人生就那么遥不可及,只是期望活下去,在外面奔跑,就是神也没法拯救的厄运?

  开什么玩笑啊,只是你们没有用心吧?只是没有神明来救我吧?!

  自私自利而又偏执的思绪随着恶化更加疯狂,易怒的状况让他更想惩罚偶尔接替来的下仆,于是他人理所当然的避开,只有一直照顾他的炭治郎继续走来。

  只有炭治郎给他拥抱,安抚的时候,和他一般大的男孩紧紧抱着他,安慰的说“无惨大人会好起来的。”

  笨蛋,这个时候要叫我的名字啊。

  笨蛋,这个时候乖乖抱住我就可以了啊。

  “那个笨蛋···”结果话语从想象之中擅自吐出,无惨扬起头看着面前的空无一物,凝视窗口阴沉下去的天空时面孔扭曲。

  这个时候,不用我说也要出现在我面前啊。

  明明是自己下令对方去遥远的城外河边采花,又因为他意料中的晚回来开始生气。 

  发着毫无理由的脾气,紧抓被子的他挣扎起身,无惨盯着窗外觉得吵闹声愈发糟糕,心情直转之下的同时,他听到门开启的声音,下意识对那边露出了笑容。

  一定是他回来了吧。

  “喂··炭治···”看清那里站着的是谁后,无惨嘴角下弯,露出了毫不掩盖的愤怒表情。

  下垂的手露出尖爪,也许脸和手一样,随着轻盈感扭曲。

  他对着进屋的庸医挥动爪子,竖立的眸像带起火花一般发光。

  为什么回来的,不是他啊!?

  



  火在四周燃烧,归来时便看到这样的风景。

  有很多人受伤,更多人则倒地悲鸣,抱着花的炭治郎愣在门前,闻着悲伤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未见的悲剧来临的太快,让他朝内走进时加快了脚步。早就重新长出十五岁模样的少年常年练就的脚力只靠这些事没法阻碍,可是火和悲鸣混杂了他的记忆,抱着花束往内奔跑的炭治郎想张开嘴呼唤无惨,可他先嗅到了那股熟悉又陌生的臭味,而声音则从高处传来,带着漫不经心和冷漠感。

  “炭治郎,回来了啊~”端坐在屋顶的男人穿着和服,他像是原本正欣赏着面前火景,只是看到他靠近后才低头下来。

  炭治郎能看清对方嘴角的微笑,可他同样能嗅到那些许异味,鬼的气息已经重回了无惨身边,他却毫无感觉,只是故意拉住屋檐从上跳下,轻飘飘的落到面前不远,展示性质的活动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上弥漫着愉快和快乐,无惨的脸挂着笑容,“炭治郎,我打算改姓~”苍白面容的男人身形轻快的靠近,炭治郎发着愣看他的模样,微动的鼻子试图从他身上闻到什么。

  可是没有,没有他寻找的气味,面前只是混杂着快乐和欣喜气息的鬼,血和异人的臭味混杂,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你觉得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如何?”毫无自知的他仍在说着,笑容流露出的得意也被他嗅到,炭治郎下意识的拽进了手,面前的无惨似乎熟悉又陌生。他似乎刚刚从一场梦中苏醒,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个死敌,在他面前低语着,曾说过亵渎话语自比天灾的鬼王。

  无法言说的愤怒从内心溢出,那些积累的愤怒像随着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被重新唤回,愤怒像四周的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炭治郎……”本还在呼唤他的无惨一窒,他还用轻巧语调说着自己改姓氏的事,盯着炭治郎手中花束的他只想接过给自己的礼物,可迈出的一步就因为炭治郎的表情僵住,转而变成了后退的一步。

  “你生气了??”还是少年声线的质问从那传来,露出无法理解表情的无惨又后退了几步。“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像被他扭曲的表情吓到,下意识压低声音询问的无惨拍了拍衣服故作镇定,还想重新靠近。

  那模样实在和他刚刚的表现不符,也只有这点才让炭治郎恍惚的想到,面前的无惨还不过是初成鬼怪的孩童,而非那个作恶前年的鬼王。

  但正因如此……正因如此…

  握紧的手掌捏坏了花茎,火舌卷上花瓣朝上攀附,精心准备的礼物和现在的场景比也像个笑话,“喂,”可无惨似乎是不开心了,刚刚被吓到的鬼少年因为花被烧到流出怒气,他下意识的抬手让风吹灭了火,再次朝他走来时脚步都加快几步。

  愤怒吹散了一点愉快,可还是除了这些,闻不到任何愧疚。

  “炭治郎,你突然怎么回事,但这次先原谅你……”自话自说走进的模样带点展示意味,无惨似乎想让他看什么一样的张开双手。他似乎完全没在炭治郎阴沉的注视下发觉什么,无惨挂着微笑,他想要走进炭治郎前张开双手,扬起的头轻笑着,等待模样的看着他。

  这个人在这样的尸山血海,却在想要什么啊····

  他看向了身边的火海,他看向了掌中的花束,炭治郎觉得呼吸困难,他对着无惨叹气,反而露出莫名其妙神色的鬼,看到他放下手后的表情反而自己的脸上出现了怒气。

  “为什么这么生气?你在生气什么?”像是才意识到他的愤怒很深一样,无法理解的质问连声传来,初生恶鬼的脸在惊吓过后流露恼怒,他向前一步强行拉住了炭治郎的手,冰冷在火焰衬托下更甚,冻得他几乎要打个哆嗦。

  “在闹什么脾气,你让我等了好久。”无相关的话语和态度,好像酿成惨剧的自己才是被误会的受害者。

  “你生什么气?!我做错什么了吗?”露出尖牙的他大声质问,火还在四周飘散,炭治郎看着无惨的脸觉得他的印象再次扭曲,他注视的到底是自己选择回到这里该改变的人类无惨?还是在千年后被他杀死消散成灰的恶鬼?

  本来被压在内心的憎恨随着火海蔓延,他丢开花想甩开无惨拉住自己的手,虽然已经过去数年,后退时仍做出下意识的拔刀举动,可是愤怒的鬼还在大声询问它无法理解的源头,只是眼睛顺着花的方向偏过,拉住他的手则一再用力,恼怒里更加了几分生气。

  “就为了这些人?!你对我露出这种表情?”用暴跳如雷形容再合适不过,苍白面容的鬼冷下面孔,炭治郎注视他的表情咬牙瞪视,“这种表情···”无惨伸出手就要掐上他的脖子,青筋在脸上跳动,初生鬼怪质问和之前的吼叫一样一声比一声更大,苍白的脸反射着火光,眼眸照亮瞳中倒影,炭治郎在其中看到自己,当然,还有面前苍白化鬼的怪物。

  他对其扯动嘴角,炭治郎用同样凶狠的模样瞪了回去。

  “你还期望我用什么样的表情?”身边没有刀,化为鬼怪的无惨模样虚弱可力量却不少,“炭治郎,没必要为这些人这么生气。”自己放缓语调的男人丢掉了在冲击时被撕裂的花,他用双手去拉扯炭治郎的身体,强迫他离地的时候用那只手去压上他的背。

  一个拥抱,放在现在却讥讽得他控制不住怒火。

  “只是些无所谓的人,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无惨,货真价实的鬼舞辻无惨则在诉说自己的事态,他的敌意像被理解为某种孩子气的闹别扭,“别这样,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呢。”仿佛处理的只是一次闹别扭,抱紧他的无惨在切实的用手卡住炭治郎后就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炭治郎看着无惨望着自己微笑,愉快和血的腥气混在一起,面前冰冷的脸贴近过来,无惨的怀抱比起之前实在太过寒冷,他还是少年人的面容,却在他视线朦胧中靠近未来的模样。

  不可饶恕,毫无悔过之心的鬼···还在用轻巧的语气说让他也变成鬼。

  “炭治郎,变得和我一样吧,我们可以去外面走走,”无惨还在说,他难得的兴致勃勃,就和之前的原谅一样少见,大笑的鬼抱紧他,又在炭治郎挣扎的时候被带着朝地下歪倒。他开始觉得不耐烦,索性直接把炭治郎压在地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去抚摸面前男孩的脸颊。

  那张温和的脸上溢出了让无惨无法理解的愤怒和悲伤,炭治郎继续挣扎,固执的让他无法理解。“炭治郎,乖一点。”俯下身的鬼贴靠面容,语调似乎仍带着那种漠视他人的傲慢。

    啊····这才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地方啊。

  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没有任何的悲伤和痛苦,压制他的鬼舞辻无惨,身上缠绕的唯一不满,是因为他的愤怒和被毁掉的话。

  “鬼舞辻无惨····”炭治郎挣扎的让一只手能自由活动,他瞪着面前的鬼,用那只手拉住他的肩膀,拉近距离的红瞳一个似火一个猩红如血,他盯着鬼舞辻无惨的面容,觉得这还真的是个笑话。“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恶鬼混蛋!”他拉住无惨的领口在耳边嘶吼,恍惚的感觉悲伤从内心溢出,面前的他模糊的像某些挚友,又像单纯的恶意怪物。

  “无可救药!?”无惨在微笑,青筋暴起的面容让恶鬼的面容更是扭曲,“炭治郎,你惹怒我了。”强调就和少年般的面容一样,透露着年轻人的气急败坏,鬼的指爪伸长些想抓下来,却在中途犹豫的停下,“在我看来,你才是无可救药的那个。”争吵是无趣的互相指责,炭治郎对恶鬼的举动面露不屑,他开始用力挥拳和他挣扎,“···”初成恶鬼的家伙对格斗毫无章法,虽然压制他正处于高位,此时却还是中了好几下。

  “···”怒气在这时才溢出而来,他露出的笑容带着冰冷色彩,炭治郎愈发觉得熟悉,愈发觉得悲伤,他张开嘴想要再度怒斥让自己失望的仇敌,他却伸手压住了他的嘴巴,往下用力按住。

  “你露出了想要离开的眼神,炭治郎。”俯身的无惨在他耳边低语,哪怕看不清楚,那对仿佛密布裂痕的红色鬼瞳也在愤怒的摇晃。

  “我不会让你走的,炭治郎。”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的东西,怒火烧灼的鬼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压制极度自然,鬼低头贴靠他的脸,和自己不同的温暖体温因为怒火再生一阶,无惨着迷这样的温暖,移开拥抱的那只时候,转而试探性的抚摸炭治郎的身躯。

  想要撕碎他的,如果可以,想见到更多这样炽热的他。

  “以前,我看过某本书,炭治郎。”恶鬼露出了笑容,低头的他蹭上炭治郎的颈部,尖牙蹭过锁骨时,他带些期待的舔舐。

  这个是属于我的东西,是我想要一直在身边的东西。所以单纯的吃掉,太可惜了。

  “我的血能把人变得和我一样,你叫我恶鬼,听上去,鬼倒是合适。”打定主意于是变得轻描淡写,鬼舞辻无惨给自己的举动找了借口,只对面前不配合的炭治郎露出了包容的表情。

  “既然血可以,那别的东西也可以吧。”他的话语有些轻巧,炭治郎感觉无惨用力下压,他似乎故意让他仰头,又用舌头舔过他的脖颈。

  “我在书上看到过某种,让人留在自己身边的办法。”嗅觉,理智,身躯感觉到某一种危险感,炭治郎瞪大眼睛想挣脱压制自己的手,鬼的力量和人比起天差地别,几次失败后,他甚至被反压得感觉即将窒息。

  模模糊糊的,似乎他的话语像阴狠的毒蛇,在耳边转圈时却又假装温和。

  无药可救的恶徒用温柔的语调说着诅咒。

  “我们来试试看吧,炭治郎。”

  鬼王亲吻了他的侧脸。

  

  


【因为省略了不少,可能未来补全吧【字数超了就_(:з」∠)_】】

【是设想中的无药可救之徒无惨】

【可能未来补一个其它分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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